苏伶说着,不忘往后退了两步,委屈巴巴的倚在墙角,像是只有感觉到背后的支撑才能够变得有勇气一样。
沈南安面无表情的瞪了苏伶一眼,右手支撑着铁栏杆,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从台阶上传来。
“哟,沈大人真是好兴致,谈情说爱都说到牢房来了。”
白秋寒站在牢房前面,虽说是漫不经心的口吻,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嘲讽在其中。
沈南安连看都没看白秋寒一眼,目光放到苏伶身上以后,脱下大氅,扔到了苏伶的头上。
随后冷然道:“下官并不在白相管辖范围内,下官做何事,白相似乎并没有权利干涉。”
“沈大人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本官来也是有求于沈大人的。”
说是求人,白秋寒却眼角含笑,态度十分轻慢。
“苏伶染了病,府内的药人却逃了出来,今儿底下人说,瞧见这药人被沈大人给带走了……”
药人?
听白秋寒这么说,就算是沈南安也不禁为苏伶的财大气粗感到诧异。
毕竟,那可是打小就得用名贵药材养着的金贵玩应儿,所以身上每一滴血都有极高的药用价值。
传说,这太祖皇帝,就是靠着每日一滴药人血,才坐拥江山近百年。
所以打太祖皇帝以后,贵族中便开始有养药人的传统了,但是能养出药人的家族可谓是寥寥无几。
因为药人只能以药材为食,这药材又多是些相生相克的,食少是药,食多是毒,所以药人几乎都是早早便夭折。
几百个可以做药人的种子里,也不见得能出一个药人。
可以说,药人就是在用人命去做实验。
所以沈南安眼中的诧异很快便变成了厌恶,想都不想便回道:“下官未曾见过什么药人。”
“没见过就好,说来也有趣儿,那药人在府中也算是娇养着,结果不过是给自家主子换个血的事儿,倒把那人吓得从府里跑了出去……”
白秋寒轻笑一声,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来,说不出的潇洒肆意,“还得请沈大人和我们一起将那药人找回来了。”
说着,白秋寒微微一顿,眼神落在苏伶身上,像是想要透过大氅看到苏伶的脸一样。
沈南安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挡住了白秋寒的视线。
“下官明白。”沈南安微微朝白秋寒颔首示意,“只是这人能不能找到,下官不敢保证。”
等到白秋寒走后,沈南安才一把扯下了盖在苏伶头上的大氅。
苏伶一边在心里暗骂白秋寒这个王八蛋干什么都不和她商量,一边表面上柔柔弱弱德拽着沈南安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沈南安。
“大……大人,我确实是苏大人府上的药人。”苏伶迟疑了片刻以后,决定将计就计。
毕竟现在的局势很明显,就是白秋寒那个臭不要脸的给她和沈南安一起挖了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