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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稚可不知道李卓心里头想了这么多,她抬眼就见大舅舅单手拎着张香案、二舅舅手上拿着东西,俩人快步走来。
“大舅舅,二舅舅,我们在这儿呢。”灵稚朝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大声招呼着。
李广和李阔走近前来,俩人异口同声:“这是怎么回事呀?”
只见湖畔包括很大一片地面都湿了,五弟李卓浑身湿漉漉的,旁边站着的小灵稚倒是身上干爽。
“下雨了,刚才下雨了。”灵稚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下在这儿,就下在这里。”
“李卓?”李阔满脸不相信,“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淋雨了, 舒坦。”
虽然不知道灵稚为什么不说实话,不过李卓如今对小娃娃有盲目崇拜,自家小外甥女是有真的本事的,因此他顺着她的话硬着头皮往下编。
“你有病啊?大冬天的淋雨?”李广皱了皱眉头,“还不快些去换衣裳,小心着凉。”
李阔抬头看了看天,大冬天的下雪还正常些,下雨这话听着就不可信,他若有所思盯着李卓,发现他目光闪烁。这家伙与灵稚合伙说谎,为什么呢?
“不碍事,不碍事,我壮实得很,等会儿再去换衣裳。”李卓就想看看灵稚接下来要玩什么招数。
水祟已经被自己收入空间,可总不好意思让大舅舅和二舅舅白跑一趟,再说别的不说,那糯米和黑狗血是驱邪驱鬼的好东西。
“大舅舅,香案摆上,香炉放下,你虔诚些,快跪下。”灵稚回想着昔日老道师傅的方式依样画葫芦。
李广既然选择了相信灵稚也不含糊,立即按照小娃娃的吩咐,人跪在案前,袅袅香烟升腾飘起。
“二舅舅也跪下吧。”灵稚踮起脚尖轻敲香案的边边,“糯米和黑狗血放这儿。”
依言李阔见东西放下后也跪了下来:“李卓过来一起跪着。”
“我也跪?”李卓指了指自个儿问的是小灵稚。
“心诚则灵,都跪着吧。”
听到灵稚这话,李卓赶紧跪下,此刻就算小娃娃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他也相信,他可亲眼见证了她收服那邪祟的。
反正礼多人不怪,仨舅舅一起比较好,灵稚转向湖面,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玄机,那水祟若是不经意闯入这湖的还好,若它是在这湖里成长起来的,麻烦事儿还在后头。
“叩首。”灵稚大声吆喝着。‘
李广兄弟仨齐齐叩首起来后,李卓率先发现:“咦,东西呢?”
顺着李卓的目光望去, 李广和李阔发现刚才放在香案上的那袋糯米和那盆黑狗血都不见了。
“下去了。”灵稚瞪大眼睛一脸无辜指着湖面,“自动飞下去的。”
“那么一大袋糯米还有那个铜盆?连个声响都没有?”李阔盯着灵稚。
双手摊开,灵稚很认真地附和:“是啊,太不厚道了,连个动静都没有。”
“灵稚,你脸皮可真厚,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别说为师了,历代祖师爷都比不上你。”空间内老道师傅的魂魄绕着那一大袋糯米和那盆黑狗血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