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陈战却没有那么轻松,浑身大汗淋漓,屈膝半跪在地,面目犹自狰狞。
三长老看了看面沉似水的大长老,又看了一下怒气未消,又满脸惊诧的二长老,叹了一口气,上前打起了圆场。
“战儿,今日,是你莽撞了,族不可无规,听四爷爷一句劝,向你二爷爷和三奶奶道个歉,再领家法,此事就此揭过!”
可陈战不服,狞声道:“陈战没错,当领家法的,是他们祖孙三人!”
“小子狂妄!”大长老瞪了一眼三长老,后者摇了摇头,不再插嘴。
“你杀害族人,打伤长辈,不尊长老,难不成,还是我们的过错的了?”
陈战看了一眼一腔正气的大长老,嘲讽道:“我陈战所做所为皆有缘由,反观大长老,难道你孙子做下的一切,你个当爷爷的还不清楚吗?”
闻言,大长老眉头微皱,恰巧看到陈震此刻略带心虚躲闪的目光,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战眯起了眼,见大长老面色不似作伪,方才看向陈冰道:“我的好堂哥,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事关冰儿?”大长老眉头微皱,看向自己的孙儿,但却看不出一丝端倪。
“陈十三是我指示的,你失踪三天,生死未卜,我身为少族长,自当收回家主信物,他可能行事冲动了些,但,罪不当诛!”陈冰面无表情地说到。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陈战冷哼一声,没想到陈冰事到如今,还准备浑水摸鱼。
“那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我的好堂弟!”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陈战抚掌,笑道:“陈冰,你可真没种,既然做下了,就不敢大方承认,告诉大家你伙同陈妩谋夺我七重宝体精血,再下狠手将我推入堕龙崖的事情吗?”
‘哗’
众人哗然,议论声起,哪怕是先前对陈战下死手的老妇都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陈冰。
一个家族,内斗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一切都是有度的,适当的竞争,有利于一个家族的长久发展,但对同族宗亲下死手,这于理于法,都是不可饶恕的。
“冰儿,你!”大长老不敢相信,但陈战说的真切,不由让他相信,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孙子。
面对众人质疑,陈冰依旧不为所动,嘴角流出一丝讥讽:“陈战,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不必编造这种低级的谎言来污蔑我。”
“你!”陈战怒急。
“你的谎言,根本禁不起推敲。”陈冰成竹在握,缓缓道:“你说我和妩儿谋夺你的精血,且不论我有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即使有,你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众人不由得点了点头,精血尽失,对于一个破凡境修者而言,结果只有死亡。
陈战沉默,陈冰继续侃侃而谈。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将你推下堕龙崖,但即使是陈塘城的三岁小儿都知道,堕龙崖乃飞鸟不可渡的绝地,你若被夺精血,又是怎么从堕龙崖绝地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