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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容华身边,也非一日两日。她还在大一时,就开始了实习。面试那一天,她从城北跑到城西,一路没有停歇。又是正暑的时节,她只觉自己都快要自燃了,一进写字楼,被强劲的冷气一冲,人快要晕过去。她坚持着,到了面试厅,只觉眼前一黑,可她只是异常平静神色不改地说:“我中暑了。”
也不知是谁伸过来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杯水。
她脸色苍白,可依旧是平静地接过水杯,仰头就喝尽。然后……然后居然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晕倒之前,她居然还听见一个人说:“有意思。”
递水给她与说“有意思”的人,自然成了她的大老板,也就是容华。容华多给了她一次面试的机会,直接问她:“你有什么长处?”
“我会喝酒,很能喝。”她答。
他含了笑,带了点疑问,挑了挑眉。
她就说:“我知道老板您胃不好,我能喝。”居然是个条理非常清晰的女孩。而且,还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似一般来应聘的小职员。只是短短时日,已经对这个公司的基本情况了解得如此详细了。
他看过她的履历,是在国外读的高中,回国读的大学,很奇怪,但在她身上却又妥帖得异常。她很年轻,来应聘时,只有十九岁。她说了,她在读大学,她需要钱,需要独立,直白得有些可爱了。他点了点头,让她做了他的私人秘书。
果然,相处下来,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办起事情来,条理清晰,为人也圆通,确实有大家之风。
那一日,容华要装修办公室,画廊送来了一幅画,是他先前在画廊里订的,是凡·高的静物画,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挂在新装修过的办公室,是真的好看。可她回头看了一眼,又再一眼,他问:“水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她想了想,答:“这是一幅高仿的赝品。”
他很惊讶,可不动声色地让她退下了。后来,他找了名家来鉴别,果然是赝品。那幅画,他没有挂出来,笑着扔给了她处理。他没有问她,怎么知道是赝品,可也更看重她,多次带她出入交际场合。
可今日是难得的周六,年轻女孩子谁不是只顾得和闺蜜逛街或约会男朋友?而她居然回来加班了。
容华若有所思,看了眼坐在他办公室门外单独工作间里的水露。纪慕对她感兴趣,他自然明白,像他们那个圈子的人,个个皆是非富即贵,多少女子求着哄着,想进入他们那个圈子,都盯着他们这群金龟婿,可她倒是冷淡,对一切都不甚在意。
想了想,容华给纪六打了个电话:“有没有兴趣下个周末去香港一趟,我们公司有个招商派对,会在那边举行。”他点到即止,也算是给了老六一个人情。
作为私人秘书,水露是要比老板先一步过去准备打点的。临出门前,看着她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个旅行袋,司长宁走了过来,给了她一张卡:“难得出门一趟,多玩玩,香港是购物天堂。”可她只是一笑,把卡扔进了抽屉里。既然决心要与他平等,就绝不能再用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