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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噩梦能把她吓成那样……
短暂的困惑过后他猛地摇了摇头,洛梨既然不肯说,他又何必管,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可话虽如此,他捏着书脊的手却不自觉地越来越紧。
外头忽然嘈杂起来,他被迫回神:“怎么了?”
魏忠贤出门前喊了个干儿子来伺候,名唤德春,一听陆沢开口,连忙在门边跪下来回话:“回皇上,是偏殿那边,仿佛是抓了个贼。”
乾元宫招贼可不是小事,而且偏殿……
陆沢站了起来:“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赶到了偏殿,那里已经被禁军团团围住,罪魁祸首被堵在了里头,却是既没被钳制,也没上绳索,看见他来还眼睛一亮:“沢哥哥,他们竟然说我是贼,你要给我做主!”
陆沢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里有些不耐烦:“你怎么会在这?”
傅梨月心虚的不敢说话,却扭开头狠狠瞪了一眼茯苓,如果不是这丫头吵嚷起来,她才不会被发现。
她溜过来的时候周遭都没有人,她动作也足够利落,可眼看着就要把屋子翻遍了,这小宫女却回来了,一见屋子乱糟糟的,不顾她的阻拦,立刻就吵嚷了起来。
禁军听见动静乌压压围了过来,好在都认识她,没有动手,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气得够呛,又不想让陆沢知道,只好琢磨着先走人,可这禁军统领却轴得厉害,非要往上报,她威逼利诱都不管用。
这一纠缠,就被陆沢堵了个正着。
她试图撒娇耍赖糊弄过去,抓着陆沢的袖子摇他的胳膊:“我就是到处走走,不小心就进来了。”
陆沢脸色紧绷:“胡闹!这是皇帝寝宫,是你一个后妃可以到处走走的地方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番作为,足够朝臣弹劾你傅家图谋不轨!”
傅梨月被唬得一哆嗦,因着之前被发作过的事,她已经清楚的知道了陆沢不会再和从前似的纵着自己,说是会有朝臣弹劾,就真的会有人弹劾。
她有些慌了:“我没有图谋不轨……我就是不甘心,觉得洛梨在利用太后,所以我就想来找找证据……”
还是为了这点事情。
陆沢脑袋隐隐作痛,当初朝臣上书请他立后封妃的时候,他就往傅家去过信,说后宫难熬,让他们给傅梨月另择一个良人,可并没有用处,最后她还是进了宫。
他知道傅家的打算,想让储君身上带着傅家的血脉,好助傅家再上一层。
登高必跌重的道理,他们竟是丝毫都不顾及。
明明洛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叹了口气:“朕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傅梨月忙不迭点头,虽然她不是肯乖乖听话的人,可陆沢一冷脸,她也是真的怕,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我再不敢了……沢哥哥,你别生气。”
眼见陆沢眉头还是皱着,她不情不愿地又补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找洛梨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