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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哈欠这就准备回学校上课,室友一只两只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了。
怎么着?也要蹭听?
得,被我说着了吧?
……
昨天耗得有点晚,早过了寝室关门的时间,为了不劳烦宿管阿姨,我们只好在学校附近找了个网吧随便打发了几个小时。
相比宿舍楼,那网吧离教学楼的直线距离倒还更近一些,再加上是直接杀过去的,总算到的还早,可即便是这样,前三排还是被人占得满满的。
在第四排捡了个当间的位置坐下,几个人齐刷刷趴桌补眠,然后——
说来惭愧,这接下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手臂压的发麻,趁着换姿势的空当,我迷迷糊糊扫了眼周遭——只见讲台上围着好多女生,也不知道是在干嘛,我心说,诶,奇怪了,怎么老师还没来吗?
再醒来时,下课铃响,人流潮水般褪去,我完美的错过了大二学年的第一节课。
***!
……
熬过最后一节晚课,小命几乎丢掉了半条。
我不知道是该骂自己太蠢还是该暗自庆幸。
蠢的是把课表安排的太满,庆幸的是有事情可做,时间就不会显得那么难熬。
我仍然在等那个人的电话,除了第二节课下课之前手机因为电量不足短暂的自动关机之外,我一直都有留意着。
不会那么巧,他刚好就在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吧?
没关系,就算他打不通电话,应该也会想到其他方式,只要他有想着联系我,怎么样都能办到,除非……
除非他根本就不想。
那就……另当别论了。
……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距离生日这天结束还有三个小时,如果他愿意,总还有机会的。
我计算的清清楚楚——寝室十一点半关门,十二点熄灯,所以,在那之前,我还能在外面独自消磨掉一些时间。
其实,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无非是窝在夜深人静的体育场里吹冷风,入夜之后,这里向来人不多,好在九月的天气还算上宜人,于是,我,路灯,影子,三者相映成趣,背景是远处楼群用窗子模拟出的星光。
无月,有风。
扎实的黑暗,充溢的安宁。
我有一种心安的错觉。
是的,错觉。
越是临近那个时间,我越是直觉自己将被某种情绪捕获,谢天谢地,渴睡剥夺了我的智商,让我可以有借口不必立即搞清楚那是什么,至少在被它从头到尾俘虏之前,我都还有机会……挣脱。
该死,什么十八岁生日,什么成人礼,什么从今以后就要像个真真正正的成年人一样恋爱思考认真生活,统统见鬼去吧。
不管昨天的我是不是真的跨越了什么界限成为今天的我,我就是我。
我拒绝被时间界定。
哪怕我……不得不被它所界定。
这种感觉真糟糕啊,就好像在对冥冥之中某个隐形的主宰宣战似的——喂,你听见了吗?如果我打定主意拒绝接受,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