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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陆伯年各自拿着自己的小本子,没了当初的青涩懵懂和欣喜,脸上是相似的面无表情。
就在我们即将背道而驰的时候,陆伯年突然颤声问我,「我们,真的没办法回到过去了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真诚地对他说:「以前你出去应酬,我从来都很放心,但现在,即便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觉得安心了。」
因为我知道你爱我的样子,所以你不爱我是那么明显
「沅沅……」
「你以后,还是照顾好沈念清吧。」
我头也没回地走出民政局,任由陆伯年在背后蹲下痛哭。
从此我跟他再也没关系了,我要彻底抛下这段「见色起意」的故事。
14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外面的阳光和空气那么好,而我,已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将死之人。
我的伤感被一个电话打断。
「喂?」
来电话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付好。
「沅沅,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儿,「我昨天,梦见你出事了。你没事就好。」
对面话音未落,我突然觉得很疼,头疼,肚子疼,腿也疼,我忍不住发出**。
「沅沅,你怎么了?」
「我疼……我疼……」
「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说出地址便疼晕了过去。
……
梦里,我看见了大学和陆伯年初见的那天。
毕业照都拍完了,我才突然接到辅导员通知说还差一分学分。
我急得转圈,正好看见朝我们这边走来的陆伯年。
阳光直直打在他身上,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短发干净利落,朝旁边的人微微一笑,正好让我见到他的梨涡。
那一刻,我的周围是全是人,但我眼里只有陆伯年。
我就这样奋不顾身了。
我就这样勇敢的上前哄骗他去领了结婚证。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学分不是只有结婚证才能加的,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赌上我的幸福。
15
我醒来的是,付好脸上的泪都还没擦干净。
天花板是白的,墙是白的,空气中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我还要问呢,为什么……为什么……」
付好摇摇头,又开始哭,「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今天我突然发现,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还有,你爸妈怎么办?」
我看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好好,我也很害怕,我……我也很害怕……我才28,我不想死,我不想……」
见我激动起来,付好握住我的手,「沅沅,沅沅……」
「你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认识一个学长,就是学医的,说不定他认识什么很厉害的教授。再说了,这个病不是说有百分之十的治愈率嘛……」
付好还没说完,就开始哭起来。
是啊,百分之十,她也清楚,我能是那百分之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