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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春生说,他在新疆当兵的时候,曾和几个战友一起,追击一伙在金矿盗取黄金的黑社会成员,在塔里木盆地的一个大沙漠里,他们和盗贼交上了火,等他击毙最后一个盗匪时,才发现,几个战友全部牺牲了。他只好将战友们的尸体搬上盗匪车,准备回营地。谁知,车子走到一个废弃的古堡前时,油没了。范春生只好徒步回了营地。
“那些黄金呢?”范大彪来了精神。
“我就是要告诉你,为了保险起见,我把那些黄金都埋在古堡里……后来,回到营队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没有说黄金的事,只说遭遇了盗匪,战友们都牺牲了……”说到这里,范春生用手捂着嘴,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范大彪一下来了精神,催促父亲快说。范春生说,这几日他觉得胸闷,感觉可能时日不多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想把这件事告诉儿子。前几日,他和一个退伍后在银行工作的战友通电话,装作无意地说起黄金价格,才知道那些黄金,现在市场价应该在一千多万元。
“爸,如果现在去,你还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彪儿啊,爹就你这一个儿子,因为爹穷,你才走上这条道,所以,我想在临终前把这件事告诉你。如果你答应我,得到这些黄金后就隐姓埋名,到外地娶妻生子,给我老范家留后,我就带你去……”
范春生说完,屋里就是长久的沉默。
许久,范大彪看看窗外的大月亮,还是摇了摇头,起身要走:“爸,我还是觉得现在挺好……我是全国通缉的罪犯,恐怕到不新疆,人就进去了。”
范春生看看窗外,凑近儿子神秘地说:“我既然想带你去,就有办法。”说着,示意范大彪跟着自己来到里屋,因为窗户上有窗帘,月光不能照进来,屋里一片漆黑。范大彪正想问父亲要干什么,灯亮了,范大彪吓了一跳,里屋里竟然有一个纸扎的吉普车,因为手艺拙劣,如果不是写着吉普两字,看上去就像带棚子的拖拉机。
“爹,你搞这玩意摆里屋干啥?怪瘆人的。”
因为纸扎的东西都是烧给死人的,所以都是从扎彩铺买了直接拉坟上去,很少摆在家里。况且,看这个“吉普车”的个头,应该是在屋里扎的。范大彪回头看看窄小的里屋门,笑了,因为这个东西根本弄不出去。
范春生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一指“吉普车”说:“你看看里面。”范大彪试着掀开车窗上的纸片往里面一看,差点笑出声。心说老爷子真会哄自己玩,里面竟然放了两个板凳子。难道没事了还真进去坐着玩?
“这可不是普通的吉普车,它能带我们去新疆大漠的古堡。”说着,范春生拉开车门,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钻进去,坐在一个凳子上,又招手让范大彪进去。范大彪想,今天是过节,老爷子想玩就玩玩吧。于是答应一声,钻进车里。坐下他才发现,这里面竟然和真的一样,自己和父亲坐的也不是小凳子,而是真实的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