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被吵得很疼,听着安知墨开口闭口都是童佳宁,丝毫不问问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把童佳宁从流氓手里带出来的,我的心很酸,只能用发火来掩饰我的受伤。
“你有完没完啊!有必要问这么清楚吗?别忘了,她都跟你分手了。她回来不找你,显然是不想见你。还有,你真想知道是什么事,那我就告诉你,她大姨妈突然来了,血流裤子上了回家换衣服行了吗?问完了我就挂了!你别再打过来了!”
挂了电话,我再度躺回床上,没有像先前一般想要迫切地大哭一场,反而很冷静地望着越来越黑的房间发呆。
“安知墨,你个浑蛋!”骂完了,爽了,揉了几下疼痛的头,我闭着眼,强迫自己睡着。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不成的事,特别是当你使尽全力,用尽心思,迫使自己去完成时。
睡觉也亦然。
又是精疲力竭的一天。
02
梦里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揉着我难受的头,微微地触碰着我痒得难受的伤口。有人将我抱了起来,我的头触碰的不再是医院里干硬的枕头,而是个温暖
的胸膛。
恍惚中,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喃:“安诗年,你到底让我该怎么对你?”
那一秒,我似乎听到了暨雨的声音。可是,暨雨又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切,都是梦吧!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外面阳光正好,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照进屋内,落在我靠窗的病床上,有种淡淡的温暖。
我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空空荡荡的,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果然是个梦,梦醒时,只剩下了失落。
杨帆打电话来的时候,我穿好衣服正准备下床找昨天我的主治医生办出院手续。这间病房太寂寥了,我迫切地想要回学校,所以都不怎么渴望吃那医生答应给我带的早餐了。估计是昨晚饿过头了,一早起来有点反胃。
杨帆的声音很急,她喘着气说:“诗年你在哪儿?学校里来了一大帮流氓堵在校门口扬言要找你。我问你们宿舍的人才知道你昨晚没回去,你去哪儿了呀?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很是讶异,示意杨帆别激动,慢慢说。
杨帆说:“有几个男生带了十多个人在学校门口找你,说是你把他们老大祁东打得进了医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杨帆的话让我听得心慌慌的,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困惑地问杨帆:“祁东是谁?”
“诗年你什么意思?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那你干吗打人家啊?祁东是一家歌厅的保安队长。你没见过吗?小麦色皮肤,耳朵上喜欢戴耳钉,长得很
像乡村非主流的那个男的。有印象吗?你到底为什么事把人家弄成那样?他们说你带着一帮人堵他一个,你那帮人去哪儿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