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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谢东恒第一次见到谢东恒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俊美,还丑的很。
我是个游医,居无定所。
三年前,我背着竹筐去山里采药草,捡到了一大团血糊糊的谢东恒。
胫骨碎裂,胸口穿心一剑,中了毒药,呕血不止。
他伤的太重了,能撑到现在全凭强大的意志力和求生欲。
我把他救了回来,养在我的茅草屋里。
谢东恒出身是江南巨富,往上数三代都是望族。
有富贵却无权势,如同三岁稚子抱黄金过市。
谢家被仇人灭了满门,只有谢东恒逃过一劫。
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是我陪着他。
朝夕相处间,我和他相爱了。
我们二人,在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盖着红盖头,对着彼此胡乱拜了三拜。
「没拜天地,没拜高堂,这亲成的会不会不做数呀?」
谢东恒捏我脸颊,笑道:「怎么,你还想始乱终弃不成?」
「才没有。」我一本正经,「我阿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嫁给你,就不会后悔。」
新婚燕尔,我陪谢东恒回了江南谢宅。
他小时候住过的厅堂,追跑的院落,如今已经烧成一片焦黑。
在谢家被火焚尽的祠堂里,谢东恒捡到了一块腰牌。
是屠了谢家满门的人,遗留下来的腰牌。
那些被深埋在记忆深处、被这些日子平稳幸福的时光所冲淡的仇恨,再次破土而出,翻涌滔天。
谢东恒修长的手指紧握腰牌,太过用力,金属棱角扎进了他的手掌,鲜血蜿蜒而下。
他恍若未觉:「阿杏,我要去京城。」
只有至高权力所在,才能查清谢家灭门真相。
我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好。我们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