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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毫不见外的搭着亓官漓的肩,语气有点轻浮:“都别愣着啊,回房!”说着便抓着他的腕子上楼去了。
七尺从不离亓官漓超过七尺,在沉香阁时如此,在外亦如此,但亓官漓的寝室他从不会接近。见他二人上了楼,七尺也没跟上,直到看他们进了房关了门,他才慢悠悠的上去。
……
房内,亓官漓望着那一张床发愁,这床小的可怜,连被子都只有一条。
这是要一夜都怼着墙睡吗?
亓官漓疲惫的瘫坐在桌前,神情有点不自然,极想开口问他:是否练过坐禅。
但总觉得问出来难免显得自己太过矫情。
他虽是修仙的,但也不是真的神仙,这些时日的奔波,从未睡过一回好觉。再不好好休整,这身子就真是有些扛不住了。
宋真径直走到榻前,坐在床边,喊道:“你睡外边里边?”
亓官漓回头看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里面吧。”
“行。”宋真揉了揉被子,“还算软乎。”他站起身,抻着腰说:“我去找人接点水过来,洗完了也好睡。”
亓官漓轻轻应了一声,看着他走了,又看着他进来了。
“能给点钱吗?”宋真问他,“我去买两身衣服,好换洗。”
亓官漓告诉他钱袋在七尺那,他折了身便走了。
……
不多久他又拎着酒进来了。
亓官漓疑忌他是把钱袋都夺走了,淡然的看着他说:“水呢。”
“小二去打了。”宋真将衣服往榻上一丢,又踱步到桌前坐下,斟了一杯推到亓官漓面前,“来!喝一杯。”
“……”
宋真见他不动,有些头疼道:“唉,都还你还你。”
亓官漓还不为所动,他平静的说:“我不会喝酒。”
“哦。”宋真摇了摇头,“没劲,本还想着要不要拜个把子。”
亓官漓有些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人抬着浴桶进来了。
宋真只抬头看了一眼,又饮了一杯,“你先,我再喝几杯。”
亓官漓起身随他们到了屏风后,那两人将浴桶装满了水便推门出去了。
宋真在外喝着酒,屏风后传出的水声很清晰,里面亓官漓好像刻意洗得小心,水声倒不急,但显的更清朗了。
许久,水声止住了,又静了一会,亓官漓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出来。
“合身。”宋真望着这身他亲自挑选的衣服,十分满意。
这身衣服整体淡淡的青色,上边绣的是青竹,外披是一匹青白色轻纱,还挂在衣架上,就单这么看,都是很好看了。
也难怪他舍得,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亓官漓低头看了看,随意附和了一声,便回榻上歇息了。
他真的太累了。
……
沐浴完毕后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宋真酒量不错,那一壶酒下去与没喝也无差。
宋真来到榻前伸头往里头探了探,亓官漓已经睡着了。他于是蹑手蹑脚的揭开被子钻了进去,刚预备着躺下,忽的就弹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