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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爹爹该担心了。”梁雨香起身,拔出她的剑。
晚霞最后一抹光亮退却,浅夜降临。
“香儿,出来吃饭。”门外的父亲梁山轻扣木门。
“知道了爹爹。”梁雨香放下手里偷偷绣的如同鸭子一样的鸳鸯。
脱了朝服,梁山就是一个简单的父亲。
梁雨香从房间出来,把自己门关上。
“什么好东西不让爹看?”梁山伸头往里看。
“没有啦!吃饭去了。”她少女的天真欢呼雀跃挽着父亲走向前厅。
“香儿,你看看人家的姑娘,都知书达理,心灵手巧。哪个也不像你,整天武刀弄枪的。”
“娘,又不是我自己要学的,爹爹教的。”她开始给自己碗里夹菜。
“都怪你,姑娘家家的……”
“好了,好了,夫人。她是块习武的好苗子。天波府里,女将还少吗?”
“你跟杨家怎么比?人家有那么多儿子,你只有一个。”
“娘,我哥一个就抵千军万马了。”雨香不愿意听她们说哥哥的坏话。
“好了,不提了。夫人呐,孩子只是去些日子,迟早回来的。再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他去少林寺,那是好事。又没出家。”梁山看着夫人用衣襟试去眼角的湿润,这话,聊表安慰。
半月如勾,悬挂在树梢。
梁雨香坐在房顶双手托腮,满腹心事。
明天就十六了,哥哥去少林寺一年了,还未回来。
“爹爹,我去去就回来。”子良在父母的厅堂里,白衣飘飘。
“你告诉娘去哪啊?”越夫人珠光宝气,绫罗华服。一眼看去,就是官宦人家的富贵太太。
“去……”子良犹豫了一下。
“这都深夜了。”越夫人看看外面的半月,倒也清亮。
“子良,去吧。爹知道你去哪。”越河微微一笑,伸手缕他的山羊胡。
“谢谢爹。”子良这才高兴着跑出去。
梁雨香的耳朵微微一动,然后就笑了。
“越子良,你半夜不睡,偷偷翻墙进我园子,真不礼貌。”
她将托着腮的手放下,站在屋顶的红瓦上,喊了越子良的名字。
“既然被你看见了,就不躲了。”越子良从她身后轻轻跃上房顶,站在她身后。
“我没看见你,只是感觉到了。”
两人并排着坐在房檐上。看着从树梢慢慢移动的半弯月。
“你怎么不说话?”子良看着雨香饶有心事。
“没有什么事,只是我想我哥了。”
子良开始沉默。
“你怎么还不走?都子时了,我该睡了。”雨香看着子良也是满腹心事,一言不发。
“子时了吗?还没到吧!”子良在看看天。
“应该快了,我困了!”说着就要下去睡觉了。
“香儿,你等等,等到子时。”
“不等了,我就是想睡了。”
“梁雨香,我只是想成为第一个为你庆祝十六岁生日的人。我要第一个为你送上礼物。”
哎?有礼物?突然之间,她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