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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这样,父亲还是逼着我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外出打工,寒冬腊月里我在餐厅洗盘子,正值青春的我手上生满了难堪的冻疮。
反观安淑瑜,她用我打工赚来的钱买着新衣服,用着昂贵的护手霜。
在她已经有一整套护肤品的时候,我的小小抽屉里只有一袋两元钱的儿童面霜。
父亲拿着我打工赚来的钱托关系给安淑瑜找了个三线大学。
开学那天安淑瑜拖着粉红色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漂亮的衣服和化妆品,在同样风华正茂的年纪里,她笑着挥手向我和父亲告别。
在出租车驶远的一瞬间,父亲一脚踹上我的小腹,恶狠狠地盯着我说:
“你姐姐第一天上学,你他妈拉着一张苦瓜脸晦气不晦气?”
我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和父亲吵架,在路边我哭得撕心裂肺,我质问父亲:
“凭什么姐姐能上学,我就不行?”
“凭什么打工的不是姐姐?”
“凭什么要选择扼杀我的青春?”
......
那次的吵架我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父亲没有和我多说话,只是一句:
“安然,你别不知好歹。”就堵住了我全部希望。
那天他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回了家,因为力气太大到家时我后脑勺的头发已经被他全部扯掉了,白花花的头皮暴露在空气中。
那天是我挨过最狠的一次打,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那天之后我就学乖了,我不再反抗他和姐姐,尽力地当好一条好狗,直到安淑瑜即将毕业,我才终于有机会可以复读重新上大学。
我用这些年辛苦攒下的积蓄为自己找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学校,好坏不重要,只要能离开他们。
我走的那天,自己车站买了票,拿着我仅有的几件衣服和两双鞋踏坐上了大巴。
父亲没有来送我,因为那是也是安淑瑜毕业的日子。
3.
大学生活比我想的还美好,室友们都很心疼我的遭遇。
在她们的帮助下我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也渐渐从安淑瑜带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我开始变得热爱生活,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也就是在这时,我遇见了我的初恋,墨颜。
我和墨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学校食堂,他高高瘦瘦,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冬日里的一束光,温暖干净。
那时我在他后面排队,墨颜衬衣上散发出好闻的肥皂味让我失了神,直到他转身撞到发呆我的身上,滚烫的饭菜溅了我一身我才回过神。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同学?”
墨颜手足无措地端着盘子,他的手也被烫伤,却还是第一时间询问我有没有事,我低下头随便扒拉了几下身上的汤汁,表情淡定。
这样的痛感对我而言简直就像蚂蚁咬,和在家被父亲打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