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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的插曲连同姜家一家,都被心照不宣地抹除干净。
......…
一个毕业晚会,收获颇丰——狠踩了姜思柔不说,顺便还替自己家拉了不少交情。前世被姜家搞到手的人脉,这回都属于祝家了。
离开的时候,祝暖心神舒畅,满心愉悦。
被外面的夜风一吹,她甚至感觉到了久违的饥饿,那种在释然状态下才有的,想要放手大吃的饥饿感。
她记得学校对面是个五星级酒店,酒店附近的一个削面馆,又便宜又好吃。前世她被姜思柔怂恿着,碍着身份拉不下脸去,现在总算能好好吃一碗了。
只是当她一蹦一跳地过去,距离那个酒店不足百米时——
她看到一群人正从里面走出来,似是酒局刚散,走出来的人皆是摇摇晃晃,只有一个人步伐沉稳,越过其他人,走在了最前面。
是厉霆爵。
纵使光线黯淡,她还是一下子认出了他。
“喂!”她的面色一喜,想也没想地朝对方跑去。只是在距离对方十米远的地方,又堪堪停住:她要过去说什么?
谢谢你十年后来救我?
虽然没救成,谢谢你陪我一起死?
怎么说都好像会被轰出去......
厉霆爵显然也看到她了。
他转向她的方向,就像看一个贸然接近、又突然停住的陌生人,眼里平静漠然。然后他又转回去,弯腰坐进了车里。
祝暖没有再上去,毕竟他们现在不认识,未来也不认识,追上去要说什么呢?
那句谢谢,只能永远欠着了。
......
她永远不会知道——
在她往回踱的时候,身后某辆车的车窗降下,一双黑亮的眸,在后视镜里目送了她许久。
“开车。”然后他轻叹一声,“......还是把药给我吧。”
......…
另一边,因为晚会上的“误会”,姜思柔和卢嘉宇都沉着一张脸。回去的车里,气氛如葬礼一般低糜。
车辆驶上环城高架后,姜思柔才一把扔了脸上的冰袋,在副驾驶窸窸窣窣地换起了衣服。紧身的礼服在她身上勒出了不少红痕,她忿忿地扒下来,怨恨地往后座一丢。
要换的衣服就在她脚边的纸袋里,从内到外,一样不少。
她拿了件内衣,想撕了乳贴换上,却在手指移动到边缘时,动作一顿。然后她低头,又在纸袋里窸窸窣窣掏起了T恤。
“你想换就换呗!”驾驶座上的人终于不耐烦地出声,忍着一脸的青紫和疼痛说话,“你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姜思柔瞪了他一眼,仍旧套上T恤,然后往椅背上一靠:“你怎么连个祝暖都拿不下来?我爸是个碍事的,怎么你也不行?”
“她不识好歹!”卢嘉宇低咒,憋闷了一晚上的怨气,终于爆发出来,“照我说,我们就不该打她的主意,扫把星!要不是她,我今晚加的那几个校董,也不会删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