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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解释说:“顾医生,你来东江时间不长,梁先生这是照顾您呢。东大一院很多大夫都在这里有会员,老传统了。”
“你老板和这家店的老板,没生意往来?”顾嘉予反问。
方朔尴尬地笑了笑,“瞧您说的,好像梁先生利用您,给这家店老板拉客似的。”
“难道不是?”
“都说了,梁先生这是照顾您呢,梁先生和您可是表兄弟。”
顾嘉予无声冷笑,方朔含糊不清的回答,已经昭示问题的答案。
方朔见顾嘉予还在低头打量那张卡,判断不出顾嘉予是否愿意收下卡,他余光突然勾向一旁的时念念。
“时小姐,这里的菜品,味道怎么样?”
时念念毫无防备,“挺好的啊。”
“那道黑鱼汤您尝了么?是不是特别香?”
“嗯,是挺不错的。”
“黑鱼汤可是这里的一道招牌菜品,很多人大老远慕名过来尝这道菜呢。遇着小长假的时候,这菜供不应求,但会优先给会员供应。您上学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要不您也办一张?”
“啊?你搁这儿给我推销呢?”
方朔笑而不语。
“这卡一看就不是我这种穷学生办的,你别打我主意。”时念念不上当。
方朔继续笑而不语。
顾嘉予随即收起卡,对方朔说:“东西我收了,你回去吧。”
方朔了然一笑,似乎一切尽在意料之中,道别说:“好的。顾医生,时小姐,我先走了。”
等方朔离开,时念念好奇地看着顾嘉予,“你表哥给你的卡,你就大大方方收着呗,免费的又不要钱,不要白不要。”
顾嘉予眼尾扫过时念念,淡淡一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会员卡,又不是银行卡,能贵到哪儿去?总不能比你那辆宝马还贵吧?”时念念吐槽。
“贵的不是东西,是人情。”
“什么人情?”
“医院里的人情,”顾嘉予看了眼时念念明亮纯净又迷惑的黑瞳,“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顾嘉予微微叹息,“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东大一院儿科大夫,和东大一院很多科室的骨干都有来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酒桌上叫来一个大老板,远不如叫来一个三甲医院的主任有排面。”
“梁东岩送你这卡,是想让你打入医院这群人内部,拉关系?”
“有这个原因,”顾嘉予想了想,又说:“梁东岩估计和这家店老板也有生意往来,把我介绍过来,做个顺水人情。”
“你们医院的事太复杂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都一样。”
“这倒是。”
时念念抬眼看向顾嘉予,他的侧颜轮廓锋利,不再似少年时柔和,一股沉静的气质将他包裹,给他周身染上神秘的颜色。
那是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风采,一种迷迭香般的吸引力法则。
两人从“逐鹿中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