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我和老师的注视下，这个女人竭力掩去面上的崩溃之色，颤抖从老师手里把我的手接过去。
「请玩家对角色卢昭进行夸奖。」
我听见一个机械的声音如是说。
女人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还要故作欢喜：
「嗯，我们昭昭是最乖的。」
2
我叫方冉，今年16岁。
应该是几天前？
正逢周末，我一个人在家里写着作业，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我家少有人来，一听到敲门声我几乎就猜到是谁，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联想到学校的遭遇，我躲在房门后提心吊胆不敢吭声。
外面敲门的人暴躁得像是要把我家门卸下来，被惊动的邻居打开房门骂骂咧咧，其中夹杂着对我的骂声。
我没有法子一咬牙打开了门，几个跟我同龄的女生狞笑着闯进来。
在她们衣架、拳头加上脚踹的轮番殴打中，我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后我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带头欺负我的那个女生将会受到惩罚。
而我会是惩罚的施加者，这场惩罚游戏将由我主导。
后来发现那不是梦。
2
「玩家扮演角色人物设定。」
「姓名艾琳，现年35岁，前校园暴力加害者，辍学后与校外混混卢复交往，未婚先孕，先后生下大儿子卢端，女儿卢欣和小女儿卢昭。」
「婚后与丈夫卢复感情破裂并遭到家暴，开始借酒浇愁并染上酒瘾，记性差，精神有些失常，在暴力和生活折磨下性格变得唯唯诺诺，很爱自己的几个孩子。」
「请玩家在游戏过程中听从系统指令。」
「警告：玩家不得打破人物角色设定，否则游戏重新开始。」
以上是我为欺负了我长达两周的艾琳亲手设计的惩罚游戏，灵感来源于以前偶然看到的一个循环游戏。
正是因为最后一条规则，让艾琳在来到这个游戏之后重来了无数遍。
我现在是卢昭，今年5岁，是艾琳备受溺爱的小女儿，可她不知道。
我亲眼见证她由一开始的精神奕奕、破口大骂到现在的疲惫不堪与如履薄冰。
她在几度折磨下战战兢兢，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欣赏着她的丑态偷笑。
3
「妈妈抱。」
没走几步，我停下脚步朝着艾琳伸出双手。
35岁的艾琳在一家公司当清洁工，一天忙活下来肯定已经腰酸背痛。
我看出她想直接拒绝，但是应该是前面几次循环下来让她长了记性。
这个艾琳几乎不会拒绝孩子的要求，特别是家中最受怜爱的小女儿。
她低头看我的目光中有着恐惧，但是身体留存的母爱让她不自觉放软声音：
「昭昭乖，妈妈已经很累了。」
疲惫的母亲值得怜惜，但没有谁会可怜一个理应被惩罚的加害者。
「母亲」违背了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的意愿。
我用力跺脚：「我不我不！就要抱，妈妈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