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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甚至报了警,但隔天他们又来,也不做什么,就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警察也无可奈何了。
我被逼的没办法,问他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就是想看看你,有个念想,也不图什么!”
他们嗫嚅着,温吞吞的,风吹起他们有些花白的头发,看着有些可怜,样子有农村人的朴实,可说的话却令我作呕。
我的生母甚至还掉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道歉:“我们知道对不起你,现在就是想好好弥补你!”
“好啊!”我笑着回她:“只要你们不来骚扰我的家人,我就答应认你们!”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快,两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后连忙点头答应。我看到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意味,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3
他们不再来骚扰,我妈很快就出了院。
一个月后,我被邀请到他们家做客,老城区的房子,三室一厅,逼逼仄仄的,住的时间太长,墙上都有些发黑了。
屋子里挤满了人,空气不太流通,混杂着脚臭味和饭菜味,十分难闻。
这才知道原来我今天是“认祖归宗”来了。
生父跛着脚带着我一个一个亲戚喊过去,我依次问好,却躲过他们伸来摸我头的手,礼貌又冷漠。
“我们老孙家的种,就是聪明,这都读到研究生了……”
大声说话的这个,我记得,是那天在我们家掀桌子的男人,活生生地痞流氓的做派,是生父的弟弟,好吃懒做,打了一辈子光棍。
我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他这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生父生母家一共三个孩子,两个姐姐,一个小学毕业,一个初中毕业,一个弟弟,中专没毕业。
大姑和他一唱一和,紧接问:“那能挣不少钱吧!”
我淡淡回她:“刚工作,挣不了几个钱!”
她不放弃,又讨好着凑上来:“以后挣钱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啊。”
眼睛里写满了贪婪,也不管我爱不爱听,只一个劲的自顾自说:“特别是你弟弟,他是你们老孙家唯一的根,就指着他传宗接代了……”
话没说完,她口中传宗接代的男人回来了。
染了一头黄毛,戴黑色耳钉,露出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纹了几个纹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被生母逼着不情不愿地管我叫了一声“三姐”。
我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看他踢了踢旁边的人,大姐连忙把位子让出来给他,又去厨房给他拿了新的碗筷,忙前忙后像是家里的丫鬟,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长辈似乎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大姑紧接着刚刚的话:“你在大公司里,想办法把你弟弟也安排进去,都是一家人,多少有个照应……”
我故意问他:“你什么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