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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眉回忆起刚才,是带了两声哭腔,隐约听见小姐哭着说“先生,慢着点”,但不像是伤心,是那……
“看你这脸色,她哭了?哭的狠不狠?你有没有给她拿水?”魏若夫十分关切,他就知道沈清涵爱他胜过一切,贸然知道他的婚讯,一定痛不欲生。
盈眉谈不上怜悯还还是什么,反正看着他的目光很奇怪,说:“此事不劳殿下费心了。”
“我怎么能不费心?她都是为了我。”魏若夫轻轻推了盈眉一把,绕过了对方,进了院,径直推开了门。
没了门的格挡,细小的动静也很清晰。
沈清涵细碎的歌唱声在引人沉沦,隔着一道帘帐能看见的影子也很清晰。
魏若夫直接愣在当场。
盈眉急急的跟了进来,心态简直要炸了,头都不敢抬,“小姐,小姐!三殿下来了!”
沈清涵:“让他走……啊——”
里面的身影一顿,随即就像是狂风骤雨一样,黑云压城欲催,伏兵捣东,游骑抄西,使人不得休息。
盈眉抓着殿下的手臂,想往出拖,急得满头大汗:“您在这不合适出去吧。”
魏若夫的神色很冷,几乎到了暴虐想要杀人的地步,他反手将盈眉推了出去,然后关紧了门直接从里面反锁。
他一字一句的说:“沈、清、涵!”
上辈子,他求了亲事,陛下通告天下,他一扭身就来找了沈清涵,指天发誓说“清涵,如今大局未定,情势所迫,我只能娶她为妻,但我心里只有你沈清涵一人。”
沈清涵信了,下场就是她儿子的人头被装进盒子里,送到她桌案上;她沈府上百口人,死绝了。
但是这辈子他来了,只听了一场活春宫。
“沈清涵他是谁!”魏若夫恨的声音要撕破苍穹。
“自然是我的情郎。”沈清涵一时高兴随嘴对他说了一句。
白秉恂将她撑在臂膀与床榻中,浅浅的吻着她的眉心,满目欢喜。
幔帐猛地被扯开,扯破扔在地上,昭示着这个人的愤怒。
魏若夫面容狰狞,手中提着剑:“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我以外还有情郎?”
白秉恂迅速的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上,明明刚结束一场欢愉,偏偏他的眉目冷清到了极致。
他抬头淡淡道:“我既是入幕之宾,你便不该掀开帘子。”
魏若夫眼瞳收缩:“大理寺少卿白秉恂。”
白秉恂道:“是。”
魏若夫嘴角抽搐,突然大喊大叫,好像一只土拨鼠:“啊——我管你是谁,滚下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白秉恂的确想要起身,却不是被他威胁的缘故,而是被第三个人看见,他接受不了。他说:“请三殿下转身背着。”
魏若夫冷笑道:“你敢无媒苟合,还怕被人看吗?”
沈清涵知道白秉恂的性情,骨子里面写的全是古板,怕他被刺激的难受,说:“先生,你先离开,剩下的事情我和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