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让她离开顾家而已。
“我……我不知道……祖父救我。”
顾老爷子见她痛哭流涕，沉声问她：“那燃情香是谁给你的？”
顾莹月哭声道：“是我院子里的李妈妈，她有个表侄混迹市井，能弄来这些东西……”
“去把李妈妈抓起来！”
顾老爷子朝着身旁顾家管事吩咐了一句，这才扭头继续道，“文远侯府那边，是谁帮的你？”
顾莹月低声道：“是陈七小姐身边的人，叫秋巧。”
“这件事情还有没有旁人知道？”
“没有。”
“那陈七小姐呢？”
“她不知道，我给了秋巧五十两银子，让她把文远侯府的大公子骗到安澜院那边，又让她看到曲清吟进去之后把陈七小姐引过来。陈七小姐只以为我真的丢了玉佩被人伤了，才被我哄着去找了陈二公子。”
顾莹月不敢隐瞒，将她做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就连带着她原本是打算怎样撞破曲清吟丑事的过程都说了个一干二净。
顾老爷子听得神色阴沉不定。
旁边顾青雅更是气得骂人。
顾老爷子等顾莹月交代干净之后，才继续问她：“先前谢翾跟你说起阿清时，可有很明确说过想要换亲的事情？还有他有没有故意撺掇你毁阿清名节，或是说过类似蛊惑你的话？”
顾莹月仔细回想了片刻，才白着脸摇摇头：
“他没说过，他只是每次见我时都会提起阿清，还言语亲近百般关切阿清的事情。”
“是我无意间听到他身边小厮说，谢翾喜欢阿清，说阿清长得好看性情也好，还说若不是早就跟我定亲，谢翾就会定了阿清之类的……”
谢翾从头到尾没亲口说过他要换亲，也没直说他对曲清吟有意。
顾莹月本就嫉妒曲清吟得了府里人看重，再瞧见谢翾待她不同，又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
那几天李妈妈时不时在她耳边说上几句。
什么“表小姐无依无靠，却赖在府中处处胜过小姐”。
什么“表小姐容貌出众，勾的谢公子神魂颠倒，该不会是想要觊觎谢家亲事攀上高枝”的这些话。
顾莹月才会起了心思。
“李妈妈说，祖父祖母偏疼阿清，姑姑他们又已经死了，要是谢翾执意要娶阿清，你们怕会顺了他的意。”
“她说要是阿清没了清白，或者跟旁人有了首尾，谢家不会再要她，谢翾也不会再有这心思……”
顾青雅听到顾莹月的话简直气炸了，指着她就怒声道：“所以你就害阿清？！”
顾莹月吓得一哆嗦。
“你……你简直就是没脑子！！”
顾青雅恨不得能打死了顾莹月。
一旁顾书兰也是气得不行。
顾老爷子见自家孙女被人耍的团团转，更是一股郁气憋在了胸口。
外间先前去抓李妈妈的管事很快就小跑了回来，脸色极为难看：“老爷，李妈妈死了。”
祠堂里几人都是脸色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