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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人见紫苏端着茶盘一声不响来送茶,微微挪了挪身形,隔得稍远些,苏知绾瞟了紫苏一眼,笑吟吟撑着下颌看周以淮和紫苏。
“紫苏姐姐给大哥哥倒的是什么茶?”
“就是二小姐适才喝的凉茶,大哥儿口味略酸些,我多加了一片柑片。”
“是么?我竟不知哥哥爱酸,这可不该。”苏知绾讶然睁大眼,“我也想知道哥哥的喜欢。以后可要跟紫苏姐姐好好学着些。“
紫苏勉强笑了笑,周以淮正举杯啜茶,闻言挑眉,意味不明的睇了她一眼。
苏知绾咂咂嘴:“口有些渴了,哥哥的茶是什么酸味的,舍给我尝一口呗。”
“妹妹想喝,当哥哥的岂有不给的道理。”周以淮忍不住笑,将杯子挪到她唇边,“妹妹请。”
她笑吟吟的要去啜吸,乍然见紫苏在一旁福了福,面色有些奇妙,语气略急:“二小姐想喝,婢子再去给二小姐倒杯一样的。”
“那就有劳紫苏姐姐,烦请给我再倒一杯吧。”苏知绾伸手将周以淮的杯子推开,“我不跟哥哥抢。”
周以淮看着紫苏急冲冲去倒茶,扭头朝苏知绾低声笑:“你倒惯会想法设法差使我的婢女,这几日我听过好些人在我面前言语,说紫苏忙里忙外的辛劳。”
“还说我没脸没皮,不知羞耻。”她懒洋洋笑,“哥哥心疼我指使哥哥的房里人了?”
苏知绾说话轻飘飘的,唯独房里人三个字故意咬的重重的,像是别有居心。
“不过是个婢女,妹妹如何差使我都乐意。”
“那你啰唣什么。”她乜斜他一眼,眼里光亮又冷又娇又不屑,扭头不看他。
周以淮见她这模样,心神一荡,笑容俊秀温润:“好,好,我不啰唣。妹妹想如何便如何。”
紫苏再递来的茶水被苏知绾搁在一侧,左右闲来无事,吩咐宝月将棋盘摆出来,自己和周以淮走棋玩,身旁围着婢女观摩,她棋技依旧不佳,又是心不在焉,棋盘下的七零八落,周以淮竟也耐心,陪着她玩了一局又一局,走时已是不早。
临走之时,周以淮又吩咐紫苏寻几件内里衣裳,苏知绾差使紫苏捧着衣裳同周以淮一道出去。周以淮这阵儿住的是外院的一间药房,原是施府旧年的存药材的地方,屋子里还弥散着股淡淡的药材气味,屋内陈设简单,平日只有顺儿收拾,紫苏偶尔来也帮着收拾一二。
周以淮脱了外袍去净手,见紫苏铺床叠被,递枕打水:“你也早些回去,时辰不早了。”
“大哥儿这边都乱着,夜里也没人守着,我替大哥儿收拾些,泡完茶再走。”紫苏手上的动作慢了慢,“二小姐夜里也不要婢子守夜”
“早些回去吧。”周以淮瞟了紫苏一眼,温声道,“若是见曦园有什么事,你在还是稳妥些。”
“婢子是大哥儿的婢子。”紫苏蹙眉,有些泄气道,“如今倒不能在大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