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蝶儿不想与他僵持下去,也厌烦了白袍男的傲慢无礼,便说:公子已出数题,合该小女子出一题,如若公子答上,小女认输离场,如若答不上嘛,鱼蝶儿没再说。
白袍男倒士知趣:“如若答不上,是我技不如人,认输便是,请出题吧。”
鱼蝶儿一抹狡黠的笑闪过:“”那公子可听好了。”
小女子的上联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鱼蝶儿这一联语惊四座,另人膛目结舌,别说对下联了,就是这上联一般人记也记不住,背也背不出啊。
白衣男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在下领教了,姑娘学识贯古,联出惊人,我认输,心悦诚服。”说完便疾步走下台去,他说着谦卑的话语,只是脸上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愤然。
他无论如何想不通自己竟然输给一个小丫头,本打算拿了擂主再去御史府也有点脸面,虽然这只是民间的擂台,但主办者是朝中大员,自己如赢了也算露了脸了,说不准被大员赏识混个一官半职,这下也泡汤了,还丢了人,谁都知道他败在一个村野丫头手上。
台上坐于最中央的一个老者走到鱼蝶儿面前:“姑娘真是学富五车,老朽甚是佩服,本来要等擂台最后一日无人打擂才付彩头,但老朽觉得姑娘这个对子很难有人能对出,所以先行把彩头给予姑娘,可否求赐下联,老朽偏爱对子,不知道下联恐怕觉也睡不着喽。”
说完老者一摆手,身后小童捧着银盘上前,盘子中央赫然摆着五锭大银元宝。
鱼蝶儿深施一礼谢过,把银元收了,这才细打量,这老头她居然认识,鹤璧在位时,这位老者在朝中任大学士,科举也是由他参与出题。这擂台的主办者还真是个大官。
鱼蝶儿灿然一笑:“求赐万不敢当,民女确有一拙劣下联,望多指点: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鱼蝶儿清亮的声音收了尾,老者仍在细细品味,许久才赞道:“妙啊,真是绝妙,好对子,千古难得的好对子,老朽这擂台算没有白摆,求得此等好对子。”老者连连称赞,吩咐下人把这幅对联用宣纸写好挂在擂台两侧,以示擂主佳作。
银子拿的出奇的顺利,下了台鱼蝶儿便去寻嫂子。
当鱼蝶儿拿着银锭子回到面条摊子时,徐秀荷早已焦躁的来回张望,见到鱼蝶儿刚要数落,看到她手里的银元宝不敢置信的张着嘴。鱼蝶儿一古恼把银元宝放进她手里:“嫂子,瞧你眼瞪那么大,给你拿着,感受一下带五十两逛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