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确实舒适,以至于我没有听到手机的闹钟,也没有听到广播。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超出午休时间半个多小时了,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内心哭嚎的跑向操场,被教导主任拦了下来:”你去哪了?这么大的学校半个小时你到不了操场?去哪偷懒了?!“
我欲哭无泪:”老师,我没听到广播,对不起。”
教导主任看了看我:“没听到广播?你睡得挺香啊,这么大的声音你都听不到?一点积极意识都没有!”
我低下头,等着挨训,结果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师,对不起,我,我没听到广播,睡过了。”
我惊恐的看了看身旁大口呼吸的男生:怎么又是他?!
随后我听到了教导主任暴怒的声音:“你们俩还能凑一块?去上主席台上站着,让全年级的同学看看,你们两个,哪个班的!”
我弱弱的说:“卓越四。”
“叫什么?”
“安,安茉莉。”
“江远。”
我站在主席台上,感受着无数道目光,这无疑是我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而我身旁那个叫江远的男生,是我人生当中最大的“孽缘”,多年后的我回想起这一刻,有些感慨。
在接受完同学们的注视后,我和江远被打发到体育馆里打扫卫生,之后的几天我们两个不用去操场晒太阳,站军姿了,但是,这三层楼的体育馆怎么打扫得完啊。
江远在我发愁的时间里,已经打好了水:“喂,安茉莉,发什么呆,干活啊。”
我回头看了看他:“咱们先擦椅子再擦地吧,这样不用再擦一遍地了。”
江远嗯了一声,开始干活,他手脚利索,干活很快,相比之下,我宛如一个刚刚安装好四肢的假人,连抹布都拧不干。
江远抢过我手里的抹布:“你一看就是没在家里打扫过卫生,我来吧,你擦完把抹布给我就好,我弄干净给你换。”
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
江远把抹布递给我:“谢什么,那天撞了你,这也算是赔罪了。”
之后的六天,都是江远打水,涮抹布和拖把,我只负责擦洗,他有时候嫌弃我干活慢就抢着帮我把我这边的工作做了,这样一天下来,我们能休息很长时间,一天一个活动室,到最后一天刚好全部打扫完。
我们俩并肩坐在楼梯间里,舒缓着身上的疲惫。
江远突然间问我:“你带耳机了吗?”
我看向他愣了一下:“带了,你要用吗?”
江远伸出手:“给你听一首歌,我今天没带耳机。”
我从裤兜里掏出我的粉色耳机递给他:“什么歌不能外放啊?”
江远插上耳机:“这种爵士风的带耳机才有感觉,试试。”
我带上耳机,听着那首歌,确实不错,对于我这种不怎么喜欢爵士风格的人来说,这首歌确实好听。
我看了看江远:“品味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