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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来了,还不见派出的四个保镖回来,马贤深感不妙,左右眼忽大忽小交替几扯几扯,连忙将一袋银子往肩上一扛,悄悄溜出门向后山奔去。当他爬到后山顶,回头一望大骇:大伙官军来了,分头围住了几个小山村,挥舞着刀枪。他的几十个手下和当地百姓乱跑逃命,官军见人就杀;他和同伴们住的几处村庄被官军点燃了,为官军带路的得海,被绑得粽子一般,抛进了大火中。大火转瞬把几处村舍吞噬,吐出几片废墟残渣熄灭了。官军望了望高高的后山离去了。
禾仔远远望着义军被灭,心里好解恨,正准备去追杀马贤,突然,密林里窜出三个昔时认识的山下泼皮朋友来。他赶紧一番指点,三人火速往后山去了。他高兴地回了龙窖山。
马贤早吓得瘫脚手软,一步也走不动了。但他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兴奋之余又心痛极了,辛辛苦苦拼凑的义军队伍,被杀了个精光,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他沮丧地把银袋紧紧搂在怀里,四野茫茫,自己到哪里去安身?
早饭后,甘长青来到县城北门,久久望着远方的龙窖山影,突然一阵冷笑:“瑶蛮啦瑶蛮,你们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与乱党搞在一起,哼!我要让你们看看,究竟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小龙不再操心军政事务,吃了一阵中药,精神轻松多了,不时到梦春楼逍遥消遥。数天后,小龙突然觉得不对劲了,甘长青接手县衙后,就再没和他见过面。县衙的胥吏和里正也不见一个人影,自己不是被众人拋在一边了?只有张喜天天来问他:“有什么吩咐?需要什么东西?”给他一点安慰。小龙想着想着,气得发抖了。
这天早晨,张喜来看小龙,像往常一样问候后,转身到了门口,小龙喊住了他,疑惑地说:“我有件事要问你。”
张喜回到床前,说:“老爷问什么?请讲。”
小龙陡然脸带愠怒,厉声问:“近来,军师与县衙胥吏,还有里正和我带来的兵勇们,都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一个人影?”
“军师忙得不亦乐乎,事情安排得很紧,整日跳进蹦出。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张喜据实回答,又说:“老爷放心吧。”
小龙勃然大怒:“什么放心不放心?我是都指挥使,又是知县,通城的一切都是我的。如今,他们把我当成摆设了,被晾在一边。你说,谁个过得这腌臜日子?,’
张喜忙说:“对不起,老爷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哟。”
眼望一脸真诚的张喜,小龙突然觉得这个气不该向他发,手一摆说:“这事与你无关,别往心里去。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找我,禀报军情政情呢?”
“这……”张喜显出一幅十分为难的样子。
“不要紧,你尽管说,天塌下来我顶着!”小龙顿了顿又说:“你有难处,我知道不乱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