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咬了咬唇道:“我并没有不打算付钱,我未料到我酒这般浅,彼时喝了几坛便晕厥过去,脑袋蒙着,怎会晓得付账。即便我无钱付账,但我也绝不会赖账。”
未料到玉玦这般说,成璧却是一愣。
玉玦颇有些气恼的摸索着荷包袋,这才惊觉她荷包里的银两早就被集市那几个流氓地痞给抢去了,现在身上是身无分文,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成璧,玉玦道:“方才我说的重了些,我确是无钱付账,但我可以在此做工,来偿还债务。”
与其说玉玦想留这是因为要还债,不如说玉玦是想找个安身的地方,躲一躲风头,这春风楼正好让她躲一阵子。
成璧挑眉并无责难的意思,淡淡道:“姑娘你可确定?你喝尽了春风楼的所有梨花酿,那可是我花大价买来的,且若你做工,在春风楼一月的分钱也唯有三钱,这般一来,你需做多少年。才能偿还欠咱们春风楼的债务?”
玉玦揪着裙角,咬唇喊道:“既是我欠与你们的,我自然可以,我断不会欠你们酒楼一分钱,你且放心。我即便是一辈子在此做工也会将欠你们酒楼的账务偿还清楚!”
成壁思量了一番,淡笑道:“姑娘这般决断,我也不好推拖什么,梨花酿价贵,我且看你是个女子,不如这样,你卖身在这春风楼三月这三月里,你若有任何差池,有什么差错,就延长一月,直到你偿还债务为止,可好?”
“自然可行,那什么时候开工?”玉玦爽快的应着。
成壁温雅一笑,“尚不知姑娘闺名?”
玉玦沉了沉心,敛去眉间怔愣,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情愿的道:“玉玦。”
成壁淡笑道:“我叫成壁。”
就这样玉玦在春风楼安稳干起了活,说也奇怪,在成璧眼中玉玦就是一个被娇惯的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玉玦做起事来却是没有丝毫的怠慢与疏忽,偶有不慎摔碎碗碟这些小事,不过待人落落大方的玉玦事事对应的极好。
来往的客人也很是喜欢性子活跃的玉玦,掌柜也很是满意,春风楼虽没了梨花酿,顾客却是毫不在意,依旧来往于春风楼,春风楼也一如既往的生意红火。
玉玦会做这些也不奇怪,与侯轻风玩闹那些年,他们时常做过这种事,就因为曾经身无分文被店家扣下来清洗碗碟,玉玦这种事还是很熟稔的。
“你听说了么,京都礼部侍郎家的千金被江员外退婚了。”
“这事都传遍了,礼部侍郎的千金逃婚在前,那江郎君一表人才的这样被女儿家的逃婚,也是辱了人家江郎君。”
“啧啧啧,礼部侍郎的千金那也是愚钝,偏生在大婚之日生出这样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现下江员外一家丢了颜面,礼部侍郎也赔罪不起,那礼部侍郎的千金又下落不明,可真真是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