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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薇见状,知道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于是不再多言,立刻唤了元生前来看着,自己则步履艰难地往炼丹房去了。
说来也怪,这贺承星虽然是师弟,可是进炼丹房的次数远比冷天薇多得多。平常没什么要紧事,云天道人是从不让冷天薇踏足这里的。因此,对于炼丹房的布置,其实冷天薇也不是那么清楚。
“师父就是偏心!”冷天薇一边往炼丹房里走,一边抱怨:“什么本事都教给那只死猴子!就知道让我算个八字、排个盘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话虽这样说,但她的脚步却不曾放慢。虽然每走一步都针扎似的疼,可她依旧强撑着,一口气进了炼丹房,直奔主题,将墙上的八卦图取了下来。
图后果然别有洞天。那墙砖与别处不同,缝隙很是明显,上面还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冷天薇见状,忙伸手将那砖头扒了出来。果然,一个小小的暗格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暗格中,有一银丝小瓷瓶静静立在角落。它的旁边,还躺着一卷土黄色的帛书。
冷天薇瞧见那帛书,忍不住好奇起来,悄悄伸手将它取了出来。
她吹去灰尘,展开细看,发现那似乎是一封书信,但里头的署名并不是师父,也不是天元堂里的任何人。
那是一个叫北辰的人。冷天薇此前并没有听过。
信里的内容很有意思,所说的事情,似乎发生在光绪年间,戊戌变法前后。信中提到,北辰无意间收到一个名叫捉持的人寄来的战帖,帖中约他在七月鬼节之时决一死战,结果当时突然爆发瘟疫,人间死伤遍地……
冷天薇把书信当故事看,觉得有趣极了,刚想接着往下看,不料元生却突然走了进来。
“师姐,药拿到了吗?”元生站在进门处,忽闪着一双大眼问道。
冷天薇正看得入迷,见他来了,顿时吓了一跳,立刻收了帛书,将它放了回去。这才从格子中取了瓷瓶递过去给他。
“你且收好,我将这画挂上去再走。”冷天薇吩咐道。
“师姐方才在看什么?”元生接了瓶子,却不走。
“没什么,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冷天薇随口应付道,她怕元生再问,便慌忙将砖头塞了回去,走到了他的身边,说:“咱们快些回去吧,你怎么把你师兄一个人留在外头?”
“师兄缓过来了,他担心你,叫我过来瞧瞧。来之前,我已经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了。”元生答得老实。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这点小事,我难道还办不成么?”冷天薇不高兴地回了一句,觉得贺承星和师父一样,都把她当成了傻子。若不是今日贺承星重伤,恐怕这隐藏在炼丹房里的秘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不过,话虽这样说,她的心里却仍旧是暖暖的。
走回去的路上,她不由想起了李太太方才对贺承星说的话,于是也跟着疑心起来:难道,承星真的如她所说,是喜欢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