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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严骁南闻言,漆黑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情绪,接着复于深幽。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林稚晚摘下耳机出了录音棚。
刚走了两步,一只胳膊横在了她的眼前,将她困在了墙壁与高大身躯之间。
严骁南的目光自上而下睨着:“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搭档?”
林稚晚觉得自己无辜,她要是不想,这次工作就直接推了。
但是她还是极有职业素养的完成了,甚至也没有排斥和他互动。
她很棒啊!
林稚晚推开了他:“你多想了。”
她走出一段路,身后忽然响起一串脚步声。
下一秒,她的后背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严骁南声音沙哑:“我喜欢你。”
瞬时的静谧充斥在这狭长的走廊。
林稚晚看着横抱在肩上的长臂,一点一点的掰开了扣在肩膀上的大掌。
她头也没回的说:“不需要。”
严骁南从没有想过这三个字会这么的冰冷,像是三把利刃,将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被扔下的手垂在身侧,他虚握着像是这样就能留住那快要消逝的温热。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眉梢拧着,像是在和内心挣扎。
这种低声卑微的姿态,是严骁南从未有过的。
他从来都是天上的月,用怜悯的目光俯视地上的尘埃——林稚晚就是那粒趋月的尘埃。
可当她看见严骁南车里的女人时,她才明白,严骁南不是她的月亮,只是他的光短暂的照在过她的身上。她却甘之如饮,饮鸩止渴。
从感情里抽离出来的人最清醒,林稚晚望着走廊尽头透过落地窗的光。
“不能。”她说,“再见。”
林稚晚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语气喟叹:“严骁南,放手吧。”
因为经历过,才懂得无疾而终的爱恋有多么令人绝望。
林稚晚说完,大步消失在了拐角,留严骁南那道孤寂的身影,久久未动。
放手?
严骁南垂着的目光像淋过雨的泥土,湿泞晦涩。
他最近总是断断续续的在做一个梦。
梦里林稚晚像忠诚的影子,始终如一的爱着他,但他毫不珍惜。
最后梦里的严骁南只是因为虚荣心作祟,假意的接受了林稚晚的爱,却对这份爱如同草芥。
望着林稚晚落寞又悲伤的眼神,他恨不得痛揍他一顿。
可是他只是梦里的看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何折磨林稚晚,如何践踏她的尊严,如何弃她不顾。
直至梦里的林稚晚绝望的倒在了医院门口,这个噩梦才结束。
他是哭着醒来的。
这一个月来梦境的折磨,林稚晚不在身边后的空虚,心口传来蚀骨焚身的痛楚。
这些让他惊醒,然后撬开了他笨拙的脑子,大声的告诉他:你爱上林稚晚了。
明明曾经拥有,失去才最是不甘。
这要严骁南怎么放手?他放不了。
小公寓内,林稚晚翻看着宿雪给她发来的资源,选择下一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