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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子玠将丹青画放到案前,用指腹摩挲着画轴,展开画卷,瞧着案上的那幅丹青画。
画中的兰花,画得细腻,颜色也配得恰到好处。可见画工了得。
卿子玠对着那幅画,依稀想起以前的事。
想着想着,他的眼前忽然变得一片朦胧。
他抬身去瞧外面依稀可辨的月色,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发现案台上有个身影,依稀可辨是个女子。
她的容貌看得不清,只能看见那在案上写字的半截皓腕。
还未等卿子玠张口,那女子便消失不见了。
当他再次回到案边,才发现那上面有一张花笺,纸上用簪花体写着两句话。
“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卿子玠一惊,忽然睁开眼——原来是一场梦。
可这梦却让他念念不忘。因为那种字迹,卿子玠分明认得。
卿子玠缄默,随意在笔架上拿起一支笔。写道:
钗头凤
秋瞳湛,绒团扇。锦裳云鬓眉温婉。
西湖畔,桃花伞。当年犹记,玉兰半拈。
叹、叹、叹!
长相伴,人皆散。暮云消陨缘须断。
丹青案,朦胧见。簪花泼墨,小笺皓腕。
念、念、念!
南烟国,乾嘉三十三年,临安。
虽同为盛夏,临安的梅雨时节刚过,天气比沈州多上了几分燥热。
临安城中的人也愈发耐不住燥热。
孩子们也不聚在一起玩闹,都各自躲在家里;农民、商人只能同往常一样干活、做生意。
没办法,日子总是要过的。
而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躲在屋子里避暑。
这临安城中的皇宫,也添了江南水乡的委婉。
坐落在水中的亭台幽雅别致,塔楼轩榭,坐落得恰到好处。
后宫正殿,两位男子正低头俯身面向珠帘的方向。
这两个男子,一个大约有二十几岁,身着冰蓝上等纹竹袍,手持银纹长剑,剑上的宝石闪闪发亮。而另一个男子看起来有四十几岁,身穿重铠,手握鎏金镶玉弯刀。
那位二十几岁的男子,便是南烟国玄麟卫副统领苏故渊。而那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便是玄麟卫的总统领谢辰逸。
此二人面对那道珠帘的人,浑身尽是拘谨。
“二位大人,不知本宫拖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帘内传来女人的声音,珠帘上映照着轩窗外透过的阳光,微风一吹,波光粼粼。
向内看去,只能瞧见帘内那一袭绛紫色的衣裳。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办事不利,没有追到,他如今下落不明。”
“堂堂玄麟卫连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都追不到,南烟国养你们有何用!”
珠帘中的女人声调顿时升高,苏故渊和谢辰逸将头俯得更低了。
“娘娘恕罪,他一路十分谨慎,我们到了北溟国境内的棋盘山才找到动手的机会,奈何棋盘山乃是北溟国皇家之地,我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本宫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女人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