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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那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青禾一声嗤笑给打断,众人也朝着她看过去。
青禾已经打开那白瓷瓶,仰头直接将那药吞了下去。
那药性很烈,也难怪当时叶芸就倒地没醒。
疼痛从心脏处开始蔓延开来,青禾后知后觉才有被死亡拿捏的恐惧感。
一点一点,密密麻麻的疼,压得她喘不过气。
黑色的血从她嘴角溢出,她强撑着疼痛没吭一声,最后一口气血终于忍不住,沾了满衣襟。
“喝了解药!”
青禾还没来得及反应,温热的药已经灌进自己的喉咙里。
她看着萧景灵端着那碗药送入自己嘴里,觉得自己又在做梦。
惊慌失措,这个词怎么可能用在他身上。
“殿下……”
青禾根本喝不进去,吞咽都觉得困难。
“别说话了,喝下去……”萧景灵满手都是青禾的血,端着药碗的手有些颤抖。
哪怕是上次让青禾喝下那碗落子汤,他都没有这般失态过。
毕竟失去一个孩子,不会要了她的命。
可这是毒。
“听话,把药喝了。”
难得,他低下语气,哄着青禾。
青禾咧嘴轻笑,唇边溢出更多黑色的血,牵扯浑身的筋脉,疼得话都说不清。
“殿下……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娶,青禾么?”
萧景灵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似是不忍心回答这个问题,“十一,先把药喝了。”
青禾是听话的,小口地抿着那药,却全都顺着下巴滴落。
她没气力。
萧景灵看着怀里女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之际,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抓住。片刻,他仰头饮尽碗底的药,渡入青禾的嘴中。
“殿下!”
身后那女子,眼底尽是不置信和狠辣,看向青禾的目光充斥着怒意,恨不得直接就让青禾去死!
“孤会娶她,是一早就答应过她的。”
一碗药渡完,萧景灵将昏沉着的青禾交给下人,也不管青禾是否清醒着。
“三年前,时家小姐及笄之礼,我前来祝贺,在时府后院见过她。孤在那时答应过她,会娶她。”
原来如此。
青禾唇畔的笑容竟然加深了几分,似是解脱,又似是自嘲。
三年前!
可三年前,在时府后院见到他的人……
毒药与解药相冲,被人松开的青禾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甚至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无法和萧景灵说出来。
如果萧景灵知道,如果时府的人发现,自己才是……
不过大概不会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