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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在约定好了的“天香楼”饭馆前,獐头鼠目地看了半天,就是没瞧见自己想像当中的那顶轿子、那些跟班。
过了许久,柴安风身后忽然被人一拍,耳旁传来笑声:“哈哈哈,你这厮,贼眉鼠眼地瞧什么呢?”
柴安风扭头一看,却是个四十来岁中年妇女。
只见她脸上的腻子厚得好像一堵白墙,偏遮不住嘴角上的一颗红痣,说起话来这颗红痣上下翻飞,一张脸显得热闹无比。
柴安风定了定神,问道:“这位……这位大嫂,你认识我吗?我认识你吗?”
这女人掩嘴笑道:“认不认识的就这么回事吧。老婆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崇义公……”
柴安风刚想回答:“我就是。”
却不料这女人说话好像连珠炮一样:“你是不是崇义公的跟班啊?快,郑家小姐都到了,你还不快请崇义公老爷出来见面!”
柴安风听了这话,气得差点晕过去,可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束,比起正经八百的公爵老爷来,似乎还真的更像一个老爷的跟班。
想到这里,柴安风居然有些释然了,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那个啥,我不是跟班,我就是崇义公柴安风……本人……”
那老婆子听了一愣,还以为是面前这小子胡吹海螺,可一想冒充公爵老爷可是杀头的罪,却又不敢轻视面前这个寒酸小子,小心问道:“你真是崇义公爵爷?”
柴安风没有答话,一旁的黄有功却忍不住了:“王媒婆,你有完没完?这就是我们家爵爷,还能有假?上回你老公赌钱耍赖被打,还是我给他出的头,我说的话,你总信了吧?”
这位“王媒婆”听了这话,这才说道:“原来是黄兄弟啊……你说的话,我还能不信嘛!那个什么,没想到爵爷这样……穿得这样朴素,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奴家真是昏了头,竟然连爵爷这样贵人都不认识了,真是罪过罪过……”
王媒婆正在一个劲地道歉,忽然插进来一个清脆而又清晰的声音:“王媒婆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这是只认衣服不认人,还嫌丢脸不够吗?柴爵爷平易近人,乃是内秀,比起那些绣花枕头一包草的纨绔子弟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柴安风活了这么大——不管是在穿越之前、还是在穿越之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夸奖过,脸上顿时涨得绯红,扭头就朝说话之人身上望去。
可他这么一望,原本红着的脸更是红得火烫——只见说话的,乃是一个穿着红色绣花绸缎夹袄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虽然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上下的样子,可体态却是极为匀称;面庞虽然还带着半分稚气,可眉眼却是极为俏丽,特别是眼中一对乌黑的瞳孔忽闪忽闪的,显出几分精明、几分灵动——放在后世,可是活脱脱一个七分女,大学里头跟在她后面的舔狗估计能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