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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迅速回神,听了这话心底发凉,道:“王爷恕罪,卑下未曾想到王爷如此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一时迷了眼。”
裴墨眼神幽微,上下打量着萧宁。
一个月前,萧宁往他嘴角打的那一拳可不算轻,他足足养了半月,才把淤痕消去。
明知萧宁不是真心夸他,却迫于形势低头,多少让他心里舒畅了点儿。
有侍从为裴墨搬来凳子,他顺势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裴墨对萧宁道:“听大儒说,萧世子饱读诗书,尤其对刑律见解颇深,本王想问一问萧世子,冒犯皇族,该当何罪?”
萧宁暗道不好,这个人是打定主意来报复她了。
一旁萧行之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了,求助似的看了她一眼。
萧宁虽跪在那里,身姿依然挺拔,如一支折不断、掰不弯的青竹。
裴墨对萧宁不爽到了极点。
萧宁此人太过无耻。
当时两家马车速度都很快,根本说不清是谁撞了谁。
只不过他的骈驾乃是御造,坚不可摧,才把萧宁从车里撞了出来。
他看着萧宁差点把自己憋死,好不容易同情心泛滥一回,去帮她看伤,却被萧宁打了一拳,还吐了一身血。
后来虽然印证了萧宁的确跟五皇子之事无关,但萧宁耽误了他进宫是确确实实的。
他看在萧宁受伤的份上,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不成想萧宁蹬鼻子上脸,在背后捅他一刀。
这段时日,御史台没少在圣上面前告他的状,要说萧宁没掺和其中,他是万万不信的。
萧宁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声道:
“回王爷,根据大禹国律,藐视皇族,轻者黥字,重者...”
薄唇开合,她缓缓说出了令萧行之胆颤的两个字——
“杖杀。”
裴墨一挑眉,暗自畅快,道:“啧,杖杀未免太过,只是萧世子这张白璧无瑕的脸若被黥字,当真可惜。”
萧宁听他说这话,实在觉得市井传他面如恶煞,心如蛇蝎的话不假。
萧行之听到逍遥王这么说,没想明白为什么冒犯逍遥王的是自己,他却抓住萧宁不放,不由慌了心智,忙道:
“王爷,方才是卑下听信谣言,对王爷不敬。萧兄与此事无关啊,若要黥字,就往卑下一个人脸上黥字,萧兄是无辜的。”
萧宁清楚逍遥王这是冲自己来的,便道:“此事全因我二人心无敬畏,若王爷降罪,卑下自当领罚。”
裴墨挑了一下眉,道:“萧世子现在心甘情愿领罚,之后可别说本王不讲道理。”
萧宁心想,真是笑话,你在京都横行多年,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那边裴墨又开口道:“以前在军营,遇见不听话的新兵,几十杖军棍下去,就听话得跟鹌鹑似的。”
萧宁猛地抬头,正撞见他满眼戏谑,暗自咬牙,这一遭怕是躲不过去了。
裴墨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