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做没做错,在孙玉梅的眼里,总能寻到自己的错处,并借机狠狠地修理自己一顿。有时候,甚至连这样的借口都不愿意找,纯粹的只为发泄怒火!
兴许是自己前几天的昏厥,把孙玉梅给吓到了。
要不然,就冲自己躲的那一下,对方说什么都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齐小雨的嘴里涌出了一丝苦涩,在遭受了这样严酷频繁的摧折后,她居然还能顽强的活下来,莫非自己真像孙玉梅常挂嘴上说的那样:属野草的命么?
不过,这身伤却是该治治了!
虽然短时间无法离开齐家,但也不能就这么伤痕累累的拖着。
只是身边没有什么伤药,齐家或许有,但孙玉梅肯定不舍得把治伤的药用在自己身上。对她来说,自己只要活着,还能喘气就够了!
至于伤不伤的,她才不会管!
齐小雨所在的卧房,在整个齐家屋子里的最里边,面积还不到十平米,且终日阴暗潮湿。房子里有数的几件家具,因为长期缺乏日晒,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
这还是齐小雨每天打扫的结果!
土屋靠北的方向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子”。
这个与其说是窗子,倒不如说是个通风口。
而那张斑驳掉漆的条桌,就置于那个通风口下。
关上门,那处通风口就是唯一能带来光亮的地方。
整间土屋,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沉闷感。
从齐小雨的房子里出来,势必要经过齐俊飞和齐兴业孙玉梅夫妻两人的房间,之后才是厨房。
也就是说,齐小雨想要在不被齐家人察觉的情况下走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孙玉梅正大力地使着锅铲翻动锅里的菜,看到齐小雨出来,冷嘲热讽了一句:“真会挑时候!”
齐小雨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锅里的菜吸引。
重生回来的这三天,她除了喝过一碗稀的能数出米粒的糙米粥外,就再没有吃过其他东西,这肚子是真的饿了!
“看什么看!今天的饭没带你的份,你去灶坑里加把火,顺便把这菜炒完!”孙玉梅说着,直接扔下锅铲。
齐小雨皱了皱眉头。
算了,也就炒个菜的功夫,不急一时。
“别想着偷吃!”耳边传来警告声。
齐小雨刚握上锅铲的手紧了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了!
垂下头,掩去了眸底泛起的一丝凉意。
“妈,我这几天没去山上,家里的猪草可能不够了。”三两下将菜炒完装盘后,齐小雨这才看向孙玉梅道。
再没有什么,比割猪草这个借口更好使了。
每年开春,孙玉梅都要抓上两头猪崽,等秋后养大了再卖钱。
而养猪这样又脏又累的活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家里最不受待见的齐小雨身上。
因此,割猪草也成了她每日必做的份内事。
齐小雨这次被孙玉梅打的实在严重,昏过去的那一刻,虽然不知道怎么重生回来了,但身体的损害,却不会因为她的重生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