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刚想叫上修儿去外间看看,林霁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每封书信或前或后都提到了一句话——堂中安好。
这些来信的人为什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问一句堂中是否安好。一时间这些来自天南还别的书信,在林霁的眼中,都只剩下了这四个字,最扎眼的四个字。
这四个字就好像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一样,卡着林霁的喉咙。那些前面真真假假或是真假参半的嘘寒问暖,一下子都不重要的,她忽然开始明白过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书信,不管是通知谢老板回家奔丧还是照例的询问,都没忘了堂中安好这一句话,而现在长安堂却出了事。这是否应证了这些人并不是担心谢老板的安危,而是更加不放心长安堂是否会暴露?
豁然开朗的林霁看着这些书信,准备去查它们的来路,一旁的顾修伸手拉了拉她道:“姐姐我想起来了,这个刘六我的确是认识,他是户部侍郎刘天林刘大人家的家奴。”
一听这话,林霁有些发愣,皱着眉仔细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确定,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还见过这个刘六。”顾修顿了顿在脑中仔细的想了想之前的事情,继续说道:“是在来长安堂的前两天,我记得那天是初八,我去东市给小白买铃铛,之前给它买的那个铃铛给它蹭丢了,我跟银匠说好了,要给它打个好的。我初六去的,银匠说两天就能好,让我两天后来拿。”说着说着顾修就停下了,一旁的林霁颇有耐心的等着他想,只是轻声问了一句:“然后呢。”
顾修说:“然后我那天就抱着小白来了,后来去吃了午膳才回衙门,就在东市的那家挺有名的小餐馆吃的,小白中途不太老实,跑去别的桌抓了一个人的裤腿。小白的爪子利,给他抓了个好一道口子,我给那个人道了歉,又带他去了裁缝铺重新给他量身制衣。”
想到这里,他才将那天的全部情形都想清楚,他立刻说道:“裁缝给他量身的时候问了他的名姓,还问了住处,我记得他说他叫刘六,是刘天林大人家的家奴!”
“你说你碰到他的那天是初八?”林霁问。
顾修很肯定的回道:“我确定!”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去了县衙找曹敬。
曹敬前脚刚刚走进县衙没多久,后脚林霁和顾修就来了,还没等到跟掌柜的们问话呢,就先把这两个同僚给等来了。
刚坐下,曹敬便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刚刚走的有些急,林霁的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来,她看见曹敬之后立刻吩咐道:“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刘家不太对劲,你查账目的时候,重点查查户部侍郎刘天林大人家是否跟长安堂有账目往来。”
曹敬自然明白林霁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立刻点头,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衙役来报,钱庄的掌柜们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