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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在尚未分手之时,对她确实有伤害,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过只配一笑而过。
“我觉得,你说得对,我过去总是未经查证,就先把过错怪罪在你身上。关于这一点,我向你道歉。”
江予珩神色冷峻且郑重。
但童幼怡不知道,他内心竟然泛起了一阵说不清的恐慌。
她不在意了。
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当初脸色苍白失了魂一般的模样,如今却轻轻一笑揭过。
她已经,不在乎了……
然而,让他觉得还好一些的是,童幼怡听了他的话,眸子里掠过一阵明显的讶异。
“你……”童幼怡是有些震惊的,因为她做梦也没想到,她这辈子,可以听到江予珩对她说一声抱歉,
“谢谢你。”犹豫几秒,她还是说道,“虽然这事情如今,对我已经不再重要,但我还是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
江予珩听清了她的潜台词。
她是在拒绝。
他蓦地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御园我已经清理干净了,你随时可以回来。如果你觉得膈应,喜欢住哪里,也可以告诉我。”
童幼怡抽出了手。
她不解地看着江予珩,“你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分手,不过是那些佣人胡乱嚼的舌根。童幼怡,我可以对你保证,以后遇到任何事,我都会先查证再做断论,不会再随意让你受委屈。”
童幼怡一时无声。
须臾,她清浅地笑了。
“江予珩,这世上,有些事,并没有那么黑白分明。”
“我知道你有你的职业习惯,凡事都要先查明再做论断,这样的习性,在投资上是非常棒的。可是生活中,如果事事都要查明了才给予正义……呵,沉爷,感情不是投资。”
江予珩正欲说什么。
童幼怡又抢先道,“我过去好歹吧,也算沉爷的枕边人。但在枕边人和外人之间,沉爷宁愿相信外人也不信我……”
“如今,沉爷会过来道歉,只是因为你意外查到了真相。但如果你没查到呢?那么错的,就永远都是我。”
“这个推断不成立,我现在是已经查到了。”江予珩反驳。
童幼怡又笑了。
江予珩,不过是在强词夺理罢了。
她淡淡地看着他,像看人生中一个不重要的过客。
“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的第一反应是我有罪。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童幼怡有罪论,一直根深蒂固地存在你的心里。”
她不给江予珩再反驳的机会,“这样的感情,我不要也罢,这样不如外人的枕边人,我不当也罢。因为,我不敢赌,下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你还会不会首先定我的罪。”
接下来的路程是压抑而沉默的。
江予珩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沉着脸,目光几乎不再在童幼怡脸上停留。
直到童幼怡下了车,离他远去,他才终于放出了怔然的神色,几近呆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