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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拘留的这一周,他清瘦了很多,稍显狼狈,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乔喻移不开眼。
傅迟深,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他的导师曾言,百年不见一个傅迟深,法学天赋超乎常人,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更是犀利毒辣。
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可现在……乔喻心口刺痛!
“证人乔喻,6月6日当晚十点,你确定看见被告开着车牌号为京A66888的黑色奔驰,撞死原告刘平?”
法庭一片静默。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咣’一声,法官敲响法槌。
法官蹙眉询问第二遍:“证人乔喻,请回答问题!”
6月6日那一晚,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乔子安,开着京A66888的黑色奔驰,在帝都外环的野外,撞死一个人,肇事逃逸。
父亲乔帆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儿子,让司机的儿子顶替坐牢。
傅迟深被拘捕后,不肯认罪,乔帆用她亲生母亲的性命威胁乔喻。
乔帆在第一任妻子温晴摔下楼成为植物人后,半年不到,就立刻带回了他在外面的情人,丁雪梅母子。
丁雪梅的儿子乔子安,仅比乔喻小一岁。
丁雪梅用刀抵着温晴的脖子,指使乔喻立刻去指认傅迟深是肇事凶手。
西洲市是帝都的地级市,而乔帆是西洲的州长,他有一百种办法联合西洲法院让傅迟深入狱。
乔帆狠辣,她若不从,母亲和傅迟深的境地,恐怕只会更惨。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乔喻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法官,一字一句的坚定回答:“是,6月6日晚上十点,我坐在傅迟深的副驾驶,亲眼看见他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站在被告席的傅迟深,浑身猛地一僵,眼底的光芒,一瞬陨灭。
“被告傅迟深,你现在还有话要说吗?”
男人眼底一片深寒,犹如冰窖,他眼角猩红的盯着乔喻,绝望又痛恨的冷笑一声。
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无话可说。”
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女孩,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毫不留情的污蔑他是凶手。
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傅迟深,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乔喻!
‘咣——’
法槌再次敲响!
“被告人傅迟深由于触犯《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的规定,造成原告刘平死亡,现在本庭宣判,被告人傅迟深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庭审结束,狱警将穿着一身囚服的傅迟深带走。
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满是难平的恨意。
乔喻知道,他现在恨透了她。
她亲手把那个原本该有大好前程意气风发的傅迟深,给彻底毁了。
乔喻纤细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里,鲜血淋漓……
……
三天后。
乔喻争取到了傅迟深的探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