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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聪敏的人总是想的太多,怀疑的太多,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庄父只有她娘一位原配正经夫人,两人情意绵绵,认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可真是令朝廷大臣耻笑不解,官员夫人眼红期许。
庄母生了一儿一女,大郎庄然浩年岁三十,已娶妻生子,任篆书侍郎,性子温润如玉,早已出府另过,原是庄父担忧儿子孙子分去庄母的注意力,一给娶了媳妇就给买了宅子赶了出去。
庄阿染是个女儿并没有那么招烦,小时她还可以被架在父亲脖子上摘桃花。
但是上一世母亲被自己伤了心,渐渐地郁郁寡欢起来,还未与她争辩就已经开始垂泪,才四十多岁竟一把把的掉头发。
父亲后来看她时再无疼爱,她伤透了他最爱人的心。
秋月讲完,从外侍丫鬟小梅手中端来一碟子玫瑰饼放在桌上,庄阿染看着晶莹剔透的点心来了趣味,捻着放进口中细细品尝。“小姐,你那鸽子又飞回来了!”去关窗户的秋月抓着一只雪白的信鸽递给她。
庄阿染取下鸽子腿上的信件,信里的字中规中矩,一点也不像个疯子写出来的,倒像个干净人:“阿染,一别数日,乌山桃花已开,怨路远无法让你看到最盛开的样子。”
她如果没记错,这是宁渊去了乌山的回信,自己也是因为心中他特意夹带的干桃花瓣而芳心暗许,他宁渊还真是低成本的勾搭自己,不禁想来,这也是富养女的缺点,享受了太多锦衣玉食,就抵抗不了这些贫穷人的手段。
鸽子不懂人心,只觉任务带到,咕咕的开始叼啄那盘鲜花饼。
庄阿染抬眼看了看,面色淡淡,不喜不悲的,秋月也立在旁边静静的陪她看鸽子啄食。
信鸽吃饱了,正伸着脖子要到她杯里讨水喝。“秋月,还等什么呢,赶紧的抓起来,我今晚要吃清炖乳鸽。”
秋月早就看不惯这蹬鼻子上脸的鸽子,看着还要玷染那点釉瓷杯更是满肚子气。“得嘞,小姐,这鸽子脸皮这么厚,我一定让小厨房炖的软烂些。”
庄阿染话音还未落,秋月就把鸽子抓住递给小梅,交代了几句,小丫头听完就抓着鸽子直冲厨房跑去。
庄阿染知道自己是迁怒了,爱屋及乌,厌屋及乌,这鸽子上辈子也是这番做派,她倒喜滋滋的觉着通人性,是个报喜鸟,还亲手给喂了茶,把那瓷杯也给留着供它每次送信来时解渴。
这一次,她觉得白花花的鸽子倒像是丧鸟乌鸦,这辈子她可以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宁渊可是万万沾染不了。
晚饭吃了那清蒸乳鸽,庄阿染连吃了两碗饭。秋月扶着她在庭院里消食散步,笑道:“这鸽子竟然香成这副模样,看小姐你撑的。”
她笑了笑:“秋月你不懂,我这是吃掉了悲催的未来。”
看秋月一副小姐又在发癔症的表情,她也没有再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