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锋摆手道:“什么恩恩惠惠的,皆是力所能及之事,大家都不用记挂心上了。”
韩云絮顿感气氛尴尬,赶忙改变话题道:“听勇叔说先生射术天下无双,骑术却平庸无常,不知是为何?”
卫锋自是不能告诉他自己从两千年前来的,那时候已经不骑马了。无奈只得胡侃道:“卫锋从小随家人隐居深山以狩猎为生,确实从未接触过马匹。”接着又问道:“此地是邯郸还是肥下?”
“这里是肥下主城。”韩云絮道。
“不知现在战况如何?秦人可退军了?”卫锋再发问。
“前几日,父亲与肥下守将郭汜将军确是合力击溃了秦军的先头部队,但现时桓齮所率大部已抵城下,将肥下团团围困,虽说几次攻城都未生成效,但兵力悬殊,长此下去,怕是肥下必破。”韩云絮眼神暗淡,显然是对肥下得失充满忧虑。
“此战桓齮的败局已定,小姐只管放宽心便是。”卫锋隐约记得在书上看过此役:桓齮与李牧对峙与宜安城,李牧在宜安城外筑垒固守、不与之战。桓齮又久攻不下,觉得秦师远征,其锋不久,便亲率主力转攻肥下,企图诱使李牧来援。李牧却反其道而行,待桓齮大***攻肥下时,李牧亲率大军攻下桓齮后军大营,而后又在半路设伏,击溃了往回救援的秦军主力,此役终以李牧大破桓齮告终。遂才敢如此安慰韩云絮。
“先生不必宽慰我,孰强孰弱云絮还可分得清楚。”韩云絮道。
卫锋解释道:“李牧并非庸将,如今桓齮主力皆在肥下,宜安的秦军大营空虚。若李牧攻下秦军大营,桓齮后路则断,因此,只要李牧大军攻击桓齮大营,其必将回援,届时李牧只需在半路设伏,秦军岂有不败之理。所以此战成败之关键就在是李牧先攻下秦军大营还是桓齮先攻上这肥下城池。”
“好!说得好!”门外突然有人拍掌叫好,说话间房门被人推开,一白须老者身着黑色甲胄径直走向卫锋和韩云絮,身后跟着的竟是韩勇!
那老者走至卫锋床前停步,韩勇连忙搬了长椅来,搀其坐下后手扶剑柄退其身后。
老者双手抱拳道:“老朽韩戍,久闻先生大名,方才在窗外闻得先生与小女对话,深感先生大才……”
“久闻?老将军怕是从这两位口中听说卫锋其名还没多久吧。”卫锋抬头看眼韩云絮和韩勇后说道,口中所言,丝毫没顾及任何人情面。
“哈哈!先生性格倒是耿直,直言不讳,老夫喜欢……甚是喜欢,不知先生可愿随老夫效力于大赵,金银财帛、美色高爵,但凡先生想要,我与李大将军必呈报大王厚赐与先生。”韩戍见寒暄不成便单刀直入,直奔主题道。
“卫锋一介布衣,怎敢奢求赵王与李、韩两位将军厚爱,且卫锋身负使命,不宜在赵境长留,还望老将军海涵。”卫锋自知不会留在赵地,遂出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