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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萧云衡脸色骤变,“再说一遍!”
“景……景统领……”
“那个贱妇!”萧云衡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扯疼身上的伤,脸色霎时刷白,“唔!”
“衡哥小心。”黎雪连忙上前搀扶,“千万别动怒,怒大伤身。”
萧云衡顾不得疼痛,在黎雪伺候下穿好衣服,命她扶着他去栖凤殿,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终于抵达栖凤殿,却被护卫拦住。
“未得公主殿下召见,不得随意踏进栖凤殿。”
“滚开!”萧云衡怒喝,此时脸色阴沉铁青,分外难看,“聂姒鸾,你给我出来!”
坐在殿内听殷厌说话的聂姒鸾,听到外面一阵阵咆哮,表情骤冷:“萧云衡又在发什么疯?”
冷月想到黎雪方才见到统领大人时的表情,心里有数:“应该是黎雪乱说话所致。”
“我去看看。”殷厌转身走了出去。
聂姒鸾也放下茶盏,”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走出栖凤殿,就看到了萧云衡像一头失控的兽,目光里尽是凶狠。
“聂姒鸾,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萧云衡看见两人一起出来,怒气越盛,忍不住指着聂姒鸾的鼻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跟一个外男私相授受,知不知道廉耻?知不知道什么是妇道?你简直水性杨——”
沉冷如冰的声音响起:“冷霜,掌嘴!”
“是。”一道人影急掠而至,随即噼里啪啦一顿脆响,黎雪被一阵风扫到一旁,僵滞无措地看着冷霜像是在练武一样,对着萧云衡的脸就是一顿狂揍。
她吓白了脸:“你……你干什么?住手,住手啊!”
冷霜没理她,手起手落,凌厉的巴掌声有节奏地响着。
啪!啪!啪!啪!啪!
“唔!“身体尚且虚弱的萧云衡经不住这一顿狂扇,身体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摔得他浑身剧痛,伤上加伤。
“衡哥!”黎雪赶紧上前扶着他,吓得小脸刷白,“衡哥你没事吧?衡哥!”
萧云衡眼前一阵晕眩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破裂,好半晌没有一点反应。再看他一张脸,早已经肿成了猪头,两边脸颊肿得不像话。
冷霜甩了甩手,走回聂姒鸾身边站着。
殷厌嗓音冷煞,透着刺骨慑人的寒意,“若萧云衡再敢恶语犯上,就缝上他的嘴。”
冷霜领命:“是。”
萧云衡疼得说不出话来,他以前一直以为女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冷霜却接二连三让他体会到了女子的力气也能这么大的事实,只是这个体会的代价也着实不小。
嘴里血腥味浓重,耳朵嗡嗡作响,萧云衡缓了好半晌,眼前依然一片发黑,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扶着黎雪的手臂站起身,破裂的嘴角和肿高的脸让他说话都不甚清晰,“聂姒鸾,你……你不守妇道,公然跟男子私会……”
“萧云衡。ˢᵚᶻˡ”聂姒鸾目光冰冷,“你还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