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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公主脑中的记忆来看,当初这秦如并非聂枞自己选中的,而是小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当众赐给他的。
聂家是整个南国第一大世家,聂枞本人更是难得一见的高才,当时在民间名声甚好,人人都以观之一眼为一生荣幸。
后来老皇帝病危,小皇帝被迫登基,邻国趁机进犯,是聂枞带着人将敌人赶走,一手将江山护了下来。
当时正是聂枞的庆功宴,皇上本应该赏赐的,结果却御赐了这么一桩婚事,赐的还是正夫人,这样做,不是chiluo裸的羞辱又是什么?
众人皆以为聂枞会拒绝,甚至会发怒,没想到聂枞什么都没做,不但笑着将婚事接下来了,还风风火火的办了。
只是办了婚事之后,聂枞以异常迅速的方式将朝中的大臣全部换了个遍,从重要的军机要臣,到微不足道的药奴,基本上整个皇宫全部都是聂家的眼线。
皇帝行事处处受制,从刚开始的幼年皇帝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刚开始皇帝还奢望着这秦如能获得聂枞的欢心,将这件事给掩过去,没想到聂枞将秦如娶回家里面,就是把她当一尊菩萨供着,根本就没有亲近她的意思。
皇帝没办法,只能再施一计,把当朝长公主嫁过来,想要以此平息聂枞的怒火。
只可惜,这长公主也没能成功完成任务,连对方的身都没近,就自尽身亡了。
不同的身份,相同的命运。
此刻陈宁见着这如夫人,不竟陡然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只是这如夫人好像并没有那么想的意思,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说,开头一句就是:“公主殿下,您行事至此,陛下所托之事,我只怕是完不成了。”
好吧,这小皇帝行事冲动,现下非但没有讨好聂枞,反而将这颗棋子也得罪了。
既然如此,陈宁干脆放松了身子,端起架子往后一靠,漫声问道:“你待要如何?”
这是不受她威胁的意思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伤心的事,美人抱着聂欢含泪而泣道:“也罢,也罢,反正郎君也不是我等可以肖想的,公主要拿便拿去吧,只是……”
原本伤心欲绝的女人忽然冷了脸色,搂紧了怀里的人,表情凶恶的朝她瞪来:“欢儿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若是敢动他,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必定要你不得好死。”
这话说得实在是毒,再加上人家母子相依偎,脸上同是同仇敌忾的表情,一时竟然让陈宁以为,她真的是那个恶人了。
不过目前这情况,她不是恶人又是什么?
本来今天只是想来逗逗这未来的帝王的,结果竟然切切实实的当了一把恶人。
看着人家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样子,陈宁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她一甩袖子站起来,颇为多愁善感的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又何必在这里为难一个弱女子,玲珑,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