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柠脸色苍白的连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额角滑下几滴汗珠，嘴唇白得泛青，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没事，”乔柠硬撑着让自己站稳，艰难的扯着嘴角安慰她：“别担心，你也知道，都是老毛病了。”
乔柠说完就开始压抑不住地咳嗽，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程萌萌眼里闪着泪花，咬着唇点了点头，扶着乔柠加快脚步，想快点回酒店，心里控制不住对那个人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依依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小心地避开其他人，回到酒店后，程萌萌慌忙从包里翻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倒了杯温水又倒出两粒喂给乔柠。
吃了药，乔柠连衣服都没换，妆也没卸就沉沉睡去。
女子熟睡的五官精致如精灵，看起来却有些不安，汗湿透了两缕碎发粘在脸侧，呢喃着听不清的语句。
程萌萌轻手轻脚地帮乔柠卸妆，又给她盖上被子，心疼的叹着气。
这是何苦呢……
乔柠睡的时间不久，两个多小时就醒了。
看到乔柠醒了，程萌萌提了两个多小时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依依姐，你醒啦！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么？”
“嗯……萌萌，我想喝粥。”乔柠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程萌萌嘟着嘴撒娇。
“好，依依姐你稍等我一下。”程萌萌有些微微失神，然后有点囧的在乔柠的笑声中去买粥。
虽然看乔柠的脸看了四年，程萌萌却还是会忍不住被她不经意间的表情吸引。
其实这四年来，程萌萌对乔柠一直都是心疼的。
外人只道顾家千金长得美，性格好，家世好，风评好，学历好，堪称人生赢家。但其实没几个人知道，乔柠的心魔，险些要了她的命。
哪怕是现在，情绪波动过大的时候，出现昏厥休克都是轻的。
乔柠喜欢的粥店离这里不远，程萌萌在胡思乱想中就回到房间门口了。
程萌萌叹了口气，在酒店房间门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脸笑容地推开门。
“依依姐，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荷叶……”入眼的画面让程萌萌一惊，手中的粥都掉到了地上。
“依依姐！”
程萌萌慌张的扑到窗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想伸手又怕吓到面前的人，顿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乔柠坐在窗边的大理石窗台上，窗户大开着，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乔柠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像一潭死水，眼神空洞得吓人。
这里是十三楼。
程萌萌惊慌失措的哭喊声让她回了神，乔柠转头就看到身边被吓得不清的人。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乔柠下了窗台，把窗户关上，有点愧疚地道歉。
她又让关心她的人伤心了。
“依依姐，”程萌萌抹了把眼泪，摇着头说道：“不是的，我……”
程萌萌不知道怎么说，她害怕，刚刚的场景让她想起来四年前的乔柠，想起来那一浴缸的血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