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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从我家旁边的鸡笼里,挑了只大公鸡,拿刀放血,用碗接着。鸡开始还扑腾,等满了大半碗血之后,便不再动弹,陈道士便把鸡放在一旁,取来煮熟的鸡蛋,剥开放进了鸡血里。
然后他拿着碗,走到小叔前,口里念着几句咒,便在小叔眉心处,沾着鸡血点了个痣,小叔开始还挣扎,点完痣后便如木鸡一样站着,陈道士叫押着小叔的人都松开手站开,然后沿着席子,用鸡血画了大半个圈,圈不合上,开口对着东边山的方向。随后让我父亲掰开小叔的嘴,把那血鸡蛋塞进了小叔的嘴里。
那被鸡血泡过的鸡蛋红彤彤的,看着有点恶心,小叔却好像僵尸一样,很是喜欢吃,嘴巴快快地咀嚼着鸡蛋,不一会,突然像醒过来了一样,跪在地上,朝着鸡血圈开口的方向,使命地呕吐。
不仅把鸡蛋又都吐出来,还有那掺着淤泥的水,发出阵阵恶臭。
吐了许久,好像要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小叔这才彻底清醒了,疑惑地看着大家,陈道士却没放过他,让几个年轻人,再次按住他,又往小叔嘴里灌井水,再吐出来。
如此往复几次,小叔已经被折腾地不行了,陈道士看此时吐的全是井水,也差不多了,便让人搬来几张椅子,合在一起,让小叔躺在上面晒太阳。
陈道士忙完,家里便招呼他吃早饭,吃饭的时候,陈道士解释,小叔是遇到鬼了,那鬼本性不坏,只是想戏弄下小叔,要是遇见恶鬼,估计那个小水沟就能把小叔淹死。
陈道士走的时候,让家里把那只公鸡炖了,给小叔补补。因为都是熟人,所以一分钱没收,便走了,只是叫小叔和镇上的年轻人,别再做傻事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后来有人问小叔,记不记得山上的事,小叔说什么都记不得,只是感觉好渴。
那是第一次让我见识到了道术神奇的地方,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则促就了我成为一个道士。
1999年的时候,那时候我十三岁,上初三,农村上学,学校少,周边十多里地方的学生,都在一个中学。从我们宋湾往学校的方向,翻过两个山岭,有个叫赵湾的村子,赵湾已经没落了,整个村子也就几户人家,还住的分散,那里住着我的一个同学,赵晓雪。
赵晓雪他父亲赵杰是个茶叶贩子,靠贩卖茶叶为生,那时候能够脱离土地的,都算是有点本事的人,他父亲赚钱厉害,但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赵晓雪和赵晓雨,可惜没有儿子。农村都是重男轻女,虽然有钱,但没有儿子便会在家族里抬不起头,所以他父亲索性在我们上学的路边,盖了一栋房子,离家族稍微远一点,省得听人闲话。
赵杰很疼爱孩子,对孩子舍得花钱,把两个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小学时我便和赵晓雪在一个班,赵晓雪本来就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更是清澈无比。又打扮的漂亮,从小便是我们周边孩子的女神。以前我的最大的梦想,便是能娶赵晓雪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