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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便看见,苏辞的脖子上多了条血道,涔涔的鲜血撒了一地,而那地上的刀片她们认得,是小倌馆里男子闺房中才有的刮胡刀,显然不该出现在这里。
解释不清了的老鸨:“……”
他爹的,当了泼辣小倌数十载,没想到他如今竟被个黄毛丫头捏住了三寸!
而苏辞还不断拱火道:“友情提醒,事情在你这发生的,如果你现在将他卖给我,那就只是我们的家事,否则转换成了你小倌馆中的客人在行凶,影响可就恶劣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旁边的傅霆钧。
急促的对峙之下,她舔了舔嘴唇。
她承认她的做法是有点狗了,可是比起被这个黑化夫郎弄死,她还是决定先苟一苟。
赶紧把他救出来再说。
老鸨不由得恼羞成怒,直接啪地关上了门,堵住了众人的幽幽众眼,而后怒骂苏辞道:“你真有病!”
苏辞微微一笑,“谢谢你夸奖。记得为我夫郎这几日受的伤道歉,否则我要医药费。”
“我今个还真就赌一口气,不卖了!”
“那我便不走了,反正到时候我身体不好,随时可能死你这儿。”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傅霆钧竟然突然说话了。
他捂住胸口,咳嗽了好几声,声音沙哑,“不要为难我的妻主,倘若你不卖的话,我就再次寻死,小倌馆里死了个扫把星,众人可就不敢来了。这几日的相处你该知道,我做得出。”
苏辞略感意外和惊喜地挑了挑眉,看向了他,在他手心轻轻捏了一下表示感谢,不料他的手却迅速地抽了出来,她抓了个空,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然而她却不曾想,他轻颤着眉宇,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料,小心翼翼地为她捂住了她血流不止的脖子,而后偏过了头去。
伤口处疼得要命,却因他的举动而有些暖暖的。
他不怪她吗?
苏辞敛下了眉眼。
老鸨则破口大骂道:“你个贱蹄子!在我怡红院里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非要喜欢受罪!呸!***!怪不得你妻主这些年非要打骂你!”
“你不必敲打他!再贵的钱我都会付给你,直到你觉得价格满意为止!”苏辞捂住了涔涔流血的脖子,“你赶紧考虑吧!我死你这可就不好了!三两怎么样?!”
原本她还想加一句“这个数都可以买个年轻的小倌了”,毕竟她视钱如命,早提前把行情黑话打听了个遍,可一想到傅霆钧正攥着她的手,等待着她的生死抉择,她便再也说不出来那般残忍的话了,反倒是一颗心柔了再柔,软了再软,化成了一滩水了。
那老鸨愣了一下,心想她还是年轻,不知道行情,便故意佯装恼怒:“三两我都亏大发了!但我没心思跟你搁这耗!我们便立刻写下条子成交得了,免得你再有诈!”
“三两都可以买个年轻的雏儿了!我哪里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