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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风转头之际冲他一笑,笑的可瘆人了。
上官夜心下有些发毛,“看来能笑,说明大夫的药已除去了你的病灶再无危险?”
卿风说,“或许吧”接过碗抿了一口汤药,“好苦。”
“我有蜜饯。”
从柜格里取出一个果盒,他打开递到卿风手中。
卿风拈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问道:“你母亲眼下可好?”
“已和乔老爷会合,上了大道,若一路快马加鞭想必不出十日,就能回府。”
“那正好。”搁下盒子,卿风将手凑到他眼前,“契约。”
“什么?”上官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昨儿你说与我们同等交易,助你母亲离开此地。可我那时尚未想好自己到底要什么,但经过昨日那件事,我想通了,陈老爹后院有块地,我自个儿耕田不愁没饭吃,所以你把我的契约给我,我不做捕快了。”
上官夜沉吟片刻,笑道:“丫头,我是否跟你说过,过期不候?你现在才跟我提条件是否太迟?”
正喜滋滋等待卖身契的卿风霎时仿佛被雷劈。
怎么衙门里竟出活宝?
她揉了揉耳朵,“你想抵赖是吗?”
若不是喜欢展家两兄弟跟翠花,舍不得这份感情,那张契约她不要也罢,回头就可卷铺盖直接走人。可是,人们常说,人最软弱的地方就是舍不得,与他们相处一年,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他们从点头之交,逐渐成为生死患难的朋友。所以,她想继续待在白马县,不再受任何人摆布,就得要回那张契约。
“倒也不是抵赖,你们与衙门签下的契约如今到底在何处,其实我也不知,当初是乔老爷一手操办,我并未问及此事。”
这话有破绽吗?有吗?有吗?有吗?
卿风转动脑筋,越想越觉蹊跷。
“这乔老爷跑了,什么话都由你说,你分明就是想抵赖。”
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上官夜深知,女人一旦怒起来比螃蟹都还要横,跟她们讲道理是行不通滴,所以他懒得理她。
昨儿照顾她一宿,这会儿脑子不好使,想回去补个眠,转身打算离去。
见他要走,卿风急地从榻上跳下,上前抓住他往回一拉。脑子晕乎乎的上官夜身子随着她的动作转了半圈,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一倾。卿风被他压得重心不稳,躯干往后一扬,跌倒在暖榻来不及反应,一个炽热温润的吻,很突兀地就落了下来,吻在了她娇艳欲滴的唇上。
这看似蜻蜓点水般的吻,实则却猛似天雷勾地火。
两人四目相对。
卿风呼吸顿时一窒,满面绯红。
上官夜心如鼓敲,眸光复杂,情绪变化多端。
然而唇齿间流动着的芳香如一枚箭,倾入他的体内,令他霍然睁大双眼,慌忙闪身,朝门外快速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卿风心中五味杂陈,骂了一句:
“耍流氓啊?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