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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着呢!你以为没有后果是吧?现在后果来了!」说完,我起身就要走,刘雅跨过来要抓我,满脸狰狞的不可置信与怒火。
我一杯子砸到她脸上,抓起包就走。
我想,现在一切才算过去了。
从此我再想起她,只会想到她的惨淡前途,而不是我自己的酷烈青春。
当天下午,刘雅就收到了***书。
我也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我开始着手处理我的房产和其他杂七杂八的财产。
我要把它们全部赠予丛明。
绝对,绝对不能让我妈拿到半分。
因为她对我实在很残忍。
我今年二十六岁,我妈四十三。
她十六岁生的我,之后的十几年,又生了我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作为她十六岁就生下的女儿,我知道我是不被爱的那个。
我满十六岁后,我妈很喜欢说一句话:我十六岁就生了你。
仿佛我该为这件事负责。
我满十八岁后,我妈的话术就变了:我十八岁的时候,你已经两岁了。
仿佛我应该为此自愧不如,自惭形秽。
我满二十岁的时候,我妈说,「考了个狗屁不是的大学,还不知道自己挣生活费,二十大几了还好意思住在家里?二三十了这副德行?」说到自己,她是按周岁算的。
十六岁生我。
其实她是十六岁怀,十七岁生。
说到我,她是按虚岁算的,我刚满二十周岁几个月,但按虚岁算是二十二,所以她理直气壮地骂我二三十岁了还啃老。
我周岁二十时,四舍五入的确算是二三十岁。
所以,我一踏入二三十岁这个阶段,就被掀出了家门。
我家不穷,我妈梳妆台上摆着的是黑绷带、海蓝之谜、sk2。
我爸搞投资,买了好几套房。
可是,在我的妹妹黄灿学萨克斯、小提琴,花大价钱请外教的时候。
我问能不能学一下吉他,能不能帮我报个爬虫课,他们只会反问,「你为什么要学要花钱的呢?」高三那年,我在学校教学楼后面被狗咬了,老师问我去那里干嘛,我说,「我去散散步。
」其实我是给欺负地受不了,想找个地方躲一下。
她教育我不要乱跑,却丝毫不问我为何不好好呆在教室,她应该知道为什么。
我去打狂犬疫苗,老师联系我妈,我妈没有问伤情,只问了多少钱。
回家后,骂我:“你这个败家子,发什么神经病,跑到宿舍后面给狗咬?打个针一两千块钱!”像是我是自己送上门给狗子咬的。
同一天,我的妹妹黄灿发烧了,我妈火急火燎地跑到学校接她,送她去医院。
而我只会得到责骂。
即使如此,在二十岁之前,我还是对妈妈报有期待的。
二十岁那年暑假的一个晚上,在我妈一周内打我第三次并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我真正独立了,只拿着身份证和手机离开了家以及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