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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秦骧,霍祈脸色不太好,“逞强过了头,回了院子就倒下了。我来之前去看过,竟是发起高热来,人都是迷的。他那身子骨这几年才算是养起来些,这怕是又要败了。”
“你别胡说。”暖漪瞪他,什么叫败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我瞧着他挺好。”
霍祈一乐,“你等会去看看他,要不然他那牛脾气犯了,又要不吃药。”
“你怎么不去?我哪能去!”她一个大姑娘,去外男的院子像怎么回事。
萧氏这时候一个眼风过来,显然对他们兄妹在饭桌上窃窃私语并不认同,食不言寝不语是规矩,她虽不是生母,但作为母亲,还是要出面制止的,这关乎她在府里的地位。
“我看你就是被她带歪了,一个女人成日里端着,能有什么好日子?”霍祈有些时候实在有些混不吝,比上军营里面的兵油子都是不差的。
不过他的话,暖漪没听进去多少,整顿饭食不知味,都惦记秦骧的身体。
到底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担忧,暖漪饭后回到暖香坞,换了衣服趁着夜色,去了秦骧所住的院子。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秦骧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意识已经不清,像是冰冻起来的假人,无声无息。床边他贴身的小厮全安不停的给他擦着汗,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怎么这般严重?”
全安见到暖漪来,急忙抹了把脸,将脸上的眼泪擦去,抖着声音说:“主子当时伤的重,军医说他是要卧床修养的,偏主子不听劝,非要骑马赶回来。如今伤口裂开,又出了血。”
“退下!”
秦骧猛地睁开眼睛,竟是醒了过来。
秦骧神情严肃,眼神更是冰冷的紧,吓得全安全身僵住,不知是走是留。
暖漪见秦骧眼尾通红就明白他这是逞强,不搭理秦骧,只问住全安:“可开了方子,药呢?”
“是,药已经拿去煎了,小的这就去拿来。”全安回完话撩起袍子往外跑。
秦骧住的院子虽说不差,但是比上霍祈还是有区别,他毕竟是寄居在这里的人,没有家族靠山。当年霍铎放他跟着霍祈去军营闯荡,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他自己不立起来,往后在侯府,怕只能做个被人嘲笑的下等人。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那便是我的。往后再这样不知道珍惜,看我怎么治你。”暖漪凶巴巴的训斥着秦骧,一句软话都没有。
见秦骧只是侧头看着自己,半点没有辩解的样子,暖漪到底凶不下去。她也懂真的论起来,哪里有让秦骧留在原地养伤的道理,先不说皇帝圣旨令即刻回京,刻不容缓,便是霍铎霍祈父子都急行赶路,哪里轮得上秦骧自顾自的留下。
虽说秦骧不是霍家的下人,可身份到底不能与霍铎霍祈相提并论。
暖漪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等着全安端药来,总要见他将药喝下去,她才能安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