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大娘，听见了，两个证人，还有一个是你的外甥，残害手足，污人清白，不知道这种事会判什么刑罚，是十年牢狱之灾，还是浸猪笼？”
薛氏脸色铁青，刚才的迫人的气势，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
“好！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薛氏转身要走，被云锦然叫住，“站住！”
“你还有什么事！”
“给我娘道歉！”
薛氏好像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让我给这个贱婢道歉？！”
云锦然咬牙，“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就不是道歉那么简单。”
薛氏轻蔑的看着她，“就凭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云锦然眼神狠狠的盯着她，“我不介意用我的名声换锦心姐姐十年牢狱！”
薛氏瞬间哑言。
云锦然的话戳中她的软肋。
云锦然道，“我不会拦着你，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报官！”
薛氏咬牙切齿，恨毒了她，却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得不妥协
“对不起！”
这三个字似乎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这样？道歉你好歹得鞠个躬。”
薛氏气急败坏，“云锦然，你别得寸进尺！我是你嫡母！你居然敢这么以下犯上！”
“哼！我这是在教嫡母你讲道理，你若不是我的嫡母，这会儿你应该跪在我娘面前道歉！”
苏姨娘拉着云锦然，“锦然，你大娘都已经道歉了，算了吧。”
她这辈子没有见薛氏给她服软，今天能听见她说对不起已经足够了。
而且她毕竟更是妾室，激怒了薛氏，对她和锦然都不是好事。
云锦然按着苏姨娘的手，“娘，你别管。”
十几年了，她娘从未招惹过薛氏，从进门那天起就对她恭恭敬敬，从不逾越。
可是薛氏却从不放过她，处处刁难，暗中使绊。
云锦然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年冰天雪地，薛氏让她娘在雪地里跪了一晚，她娘的膝盖到现在还有后遗症。
让薛氏鞠个躬，便宜她了！
云锦然道，“大娘，我说过不会勉强你，决不食言。”
薛氏纠结很久，最后僵硬的弯腰，给苏姨娘道了歉。
薛氏走后，云锦然让府中的管家，把丫鬟小翠给发卖了。
她躺在藤椅上，苏姨娘小心翼翼的给她的额头上药。
苏姨娘眼里隐隐有了泪光，“他们怎么能把你欺负成这样，都怪娘没用，保护不了你。”
“娘，我这只是小伤，不碍事。”
“女孩子伤在脸上，哪里有小伤。”
云锦然握住她轻微颤抖的手，“爹说了，他有灵丹妙药，不会留疤。”
苏姨娘叹气，“只是这次你激怒了你大娘，她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有爹爹在，我们不会有事。”
到时候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
苏姨娘无力的垂头，“娘担心你弟弟，你大娘不知道会怎么对他。”
云锦然的亲弟弟比她小两岁，在他两岁的时候，被嫡母以她娘身子弱的理由抱走了，现在寄养在薛氏的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