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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看着身旁女警焦急的呼喊,却怎么也听不清女警在说什么。
浑身被病痛撕裂开,再也撑不住合上了双眸。
……
另一边。
江霖筠刚回到事务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阮湉最后死灰绝望的眼神。
短信响起,他拿过一看,眸色怔住。
“阮湉在送往第二监狱的警车上,突发疾病身亡!”
气氛一片沉寂。
江霖筠手机落在地上,他望着眼前已经空荡的房子,拔腿冲出事务所。
或许江霖筠心中还是开心的,因为以后再也没有人烦他了……
江霖筠开着车,堵在了高速,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匆匆出来。
此时天空艳阳高照,可江霖筠的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冰凉。
他想那短信没头没尾,说不准是有人在恶作剧!
这时,这时又一条短信发来。
江霖筠看着上面说阮湉抢救回来。
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握紧了方向盘,忐忑的心这才落下,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她没事就好。
……
阮湉病情突然恶化,被送去了医院,保外就医。
主治医生阮思辰看到病床上呼吸微弱的阮湉,手中的笔一下下敲在病历本上。
“阮小姐,你能联系你的家人吗?”
家人?阮湉缓缓睁开眼,她下意识的想到了江霖筠。
“我……没有家人。”戴着氧气罩的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足够让阮思辰听到。
阮思辰踌躇了,没有家人,那病危书只能她自己签了。
作为医生,他可怜阮湉年纪轻轻就入了狱,还患了不治之症。
阮思辰观察完阮湉的情况便拿着病历准备回办公室,却没成想遇到了江霖筠。
“江律师来看病吗?来,把舌头伸出来看看。”阮思辰边打趣边把病历本放在桌上,与刚刚正经的模样大相径庭。
江霖筠脸却拉的老长:“你就这么给别人看病的?”
“你这家伙,咱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好赖话听不出?”阮思辰讪讪笑道,换了一副自然的表情:“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严重吗?”江霖筠眉头紧蹙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阮思辰手中动作一顿,抬起头:“怎么突然问这种罕见的病。”
巧合吗?刚刚他才从一个特发性肺动脉高压患者那儿出来。
“罕见?”江霖筠一怔,“很严重吗?”
阮思辰放下笔,神情也稍微严肃了些许:“刚刚就下了一个这个病的病危书,你说严重吗?”
江霖筠的眉头又皱了几分,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阮湉曾经就说过她得了这个病。
但是他以为是谎话,难道她真的生了病,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种罕见的病?
见江霖筠一脸沉思,阮思辰又道:“我才遇上了一个,你难道又遇上一个?这种病一百万人当中才有一个人,而且误诊率极高,恐怕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