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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萤初仰头望着挂满枝桠的红色锦帛,心里也在想,她的愿望也不难,为何就实现不了呢?
“莫不是和其他仙子一样,小小年纪便动了凡心,看上哪家仙君了吧?”
又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顿时,嘲笑声此起彼伏,翻涌而来。
季萤初一双明眸睁得大大的,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儿时双眸不似如今这般妩媚,圆溜溜地恰似琉璃,此时又氤氲上泪水薄雾,令人怜惜。
但小仙君欺负人,哪管好不好看,见此状况,越发出言不逊。
“你看她,像个傻子,还是战神靖不乱的弟子呢!”
在青乾峰时,年长的仙侍曾教育过季萤初,说她要典雅端庄,出去就代表朝邺神尊,千万不能丢了他的颜面。
但此时,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萤初想也没想就扑过去,嘴里嚷嚷着:“不许你说师尊!你不配!”
那时候靖不乱在季萤初心中,还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她容不得旁人说他半点不是。
但从她记事以来,他就没有回过青乾峰,因此只是一抹模糊朦胧的象征。
一个没有师尊传授功法的仙姬,仙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加上对方人多势众,从一开始就占了上风。
季萤初不依不饶,最后连仙力都不再用,抱着出言不逊的小仙君又抓又挠,将他的衣服撕破,发冠都打掉了,蓬头垢面的好不狼狈。
“你是属狗的吗?快放开我!”小仙君被季萤初这不要命又不要脸的打法,弄得手足无措。
其余小仙君捧腹大笑,看起热闹来。
就在两人在菩提树下翻来覆去滚了一圈又一圈,总算被飞身而来的玉儒帝尊制止:“大庭广众之下互殴,成何体统?”
两人这才拖拖拉拉地分开,末了还互相恶瞪一眼。
玉儒帝尊教育一番,便放小仙君们离开。
他微微矮身,牵起季萤初的手,温声细语地说:“小初,我们回青乾峰。”
有人撑腰,先前压抑的伤心委屈顿时涌上来,小瓷娃娃撇着嘴,豆大的泪珠好似断线的琉璃纷纷滚落。
“帝尊,靖不乱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是季萤初第一次直呼靖不乱的名字,从那之后,再也没改过口。
皇甫仲殷蹲下身,伸出纤长如玉的手,轻轻地擦掉她的泪水。
指尖微凉,泪水滚烫。
“怎么会?不乱可是很喜欢小初的呢,临行前特意将你托付与我,足见重视。”皇甫仲殷见她身上衣物破破烂烂,还有细小伤口,心疼不已,指尖涌动仙力,助她伤口愈合,“小初乖,先回青乾峰。”
“好。”季萤初毕竟是小孩子,很好哄骗,听见靖不乱重视自己,顿时雨过天晴,笑靥如花。
“等等!”忽然,她挣脱皇甫仲殷的手,跑到菩提树下,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心愿。
愿望自然化作一缕红绸,挂在树枝上。
风吹过,菩提树舒展的枝桠缓缓晃动,红绸也跟着婆娑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