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初站着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蹲下来整理茶几上掉下来的东西。
程妄在门口站了好半天，才稍微恢复了些情绪，才转身往回走，结果就看见阮念初蹲在地上，地面也有湿漉漉的痕迹，哭得压抑。
他有些难以置信愣了好半天，阮念初这一段时间，在他面前，情绪都蛮稳定，几乎没有这样难过的时候，他完全没想过，她会独自一个人痛苦。
甚至还是无声的，如果不是他折返，根本就不会发现。
他甚至不敢想，她是不是经常性这样。这又是不是第一次？
程妄心里是惊涛骇浪，几乎是立刻想起蒋楠铎说的，阮念初不快乐的话。原本进去的脚步生生顿在了原地。
他在门口站了半晌，最后转身去了外边坐着。
护工拿药给他的时候，他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岁岁她最近，总是心情不好么？”
护工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见程妄一直等着她开口，才叹了一口气，道：“前两天，看见阮小姐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擦眼泪，再前两天，也看到她盯着手机掉眼泪，想来大概……”
程妄沉默。
如果是这段时间，大概率还是因为洛之鹤的事情。
他不爽洛之鹤，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让阮念初天天这样难过。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她一哭，程妄心里就疼。
比起自己心里折磨情敌的快意，他更希望阮念初能够开开心心的。
程妄不顾护工的劝阻，点了支烟，然后起了身，道：“我要出门。”
程则初看着面前的程妄，有几分惊讶，不过开口的语气还算平静：“真的做好决定不再针对他了？”
程妄语气稍显不耐烦，没有言语。
“之前不是非要让他狼狈不可？”程则初带着笑意看他。
程妄淡淡说：“都算了吧。”
“我想知道原因。”程则初道。
程妄其实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很少有做事做一半，便置之不理的时候。
他依旧没有言语。
“因为阮念初？”程则初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
程妄扫了程则初一眼，语气相当寡淡，道：“她心情不好。”
比他想象中，还要差上很多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都听你的。你要注意养身体。”程则初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妈最近怎么样？”
“她过得挺好。”
“过得好就行。”程则初很快低下头去，像是确实只是随口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