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张脸……竟与记忆深处那雪光葬天的场景中香消玉殒的绝色容颜慢慢重合了去。
11见他一直打量自己，而且眼神有点奇怪，好像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11也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这一看不得了，心中恐惧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惊艳是赞叹，这偏僻乡村里竟有如此玲珑剔透的男子，油黄的光浸在他身上，肤若凝脂，清艳绝伦。
11也不太确定地问：“你是人，还是妖孽？”
11回了神，轻轻抬高尾音儿反问：“我看起来有那么妖孽？”
11咽了咽口水，道：“妖孽最会迷人心智，贫道看你道行还不浅。”
11走近两步，似笑非笑道：“我听说这里来了位高人，还是说小道长道行其实不怎么样，竟看不出我是人是妖？”
这家伙，这表情……委实让人有点上火。
11定了定心神：“经贫道初步判断，你姑且是个人。”说着就摆出一副看成模样，以成年人的口吻教训道，“你是这村里的？不知道这里是义庄吗，大晚上的还往这里跑，不知道很危险？”
11闲暇道：“我不是村里的，到这里来也纯属路过。”
11又瞅了他两眼，道：“就凭你这长相，贫道料你也不是这村子里的。既然是路人，就赶紧离开吧！”
11挑了挑眉，道：“我这长相怎的了。”
11不客气道：“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有你这么好看的路人吗？你平时一定没看过话本吧？”
“确实没看过。”
“路人，尤其是长得比主角还好看的路人，在话本里通常活不过两集！”11斜乜着11，“你再看看贫道的长相，来你形容一下。”
11抽了抽嘴角，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遂简单明了道：“脸上有褐斑，眼角有眼屎。”
“……”11揉了揉自己眼角，“咦有眼屎吗，哎呀早上好像忘了洗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贫道长得比你安全，所以活得比你持久。单凭我这张脸，就能活到大结局。你要是再不走，贫道目测你即将有血光之灾！”
11深深看了看她，忽然不着边际地问：“你多少岁了？”
11：“十六，咋的？”
11若有所思道：“应当是虚岁十六吧。”
11惊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她可11地记得师父的叮嘱，出门在外如果遇到有人问她年纪的话，千万不能太老实，必须要往上再虚报一岁。
这么多年来，眼前这人是第一次一语道破的。
11避而不答，视线重新移到了自己衣角的红痕上，道：“现在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该怎么办？”
11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做完，遂不跟他叨叨了，继续手上的活，得坚持把剩下的几个整理完了才行。她道：“回头贫道赔你便是，你快离开吧。”
11却没有离开，他就静静地站在边上看，沉默了一阵才道：“为何要把他们弄成这副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