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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聂清璃承受剧痛时面不改色的隐忍和镇定。
就在这时,一个圆圆的漆器盒子从祁瑞阳衣服里滚出来。
漆器盒子颜色深沉,质感厚重,花纹看起来复杂诡异。
盒子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段,而后抖动了几下,盒盖被从里头顶开了。
“那不是……蛊盒么?”
有识货的已经认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只花纹艳丽的虫子,扭动着身子从盒子里爬出来,挣扎了片刻之后就没了动静。
蛊母一死,聂清璃浑身的疼痛瞬间消弭。
铁证当前,再没人怀疑情蛊一事。
“天呐,那她岂不是忍住了蛊虫发作的痛苦?”
“难怪刚才吐血了!我还以为是景十小姐打的呢!”
就连景宸都略感意外地挑眉。
祁瑞阳百无一用是个书生,哪那么容易搞到南疆蛊宗的虫子。
景宸之所以出手,本是想揭穿她。
却没想到情蛊竟然确有其事,那这蛊虫的来路,就值得深思了。
聂清璃抬眸道谢:“多谢小爵爷出手相助。”
景宸声音淡漠:“舍妹鲁莽,多有得罪。”
他将一个印着莲花图案的瓷瓶,递到了聂清璃面前:“这是伤药。”
景染看到这瓷瓶的样式就急了,“堂兄!就那么一道小伤口,再等一会儿都要自己愈合了!哪用得上玉露膏?”
玉露膏对付聂清璃脸上那点小伤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景宸:“闭嘴。”
景染只能悻悻住嘴。
聂清璃天资卓绝,自身恢复力也极佳,脸上的伤都已经止血了。
但不要白不要,她毫不犹豫接过了玉露膏。
不愧是景家世子,出手就是不一样。
景宸一把拎住了景染的后衣领,淡声说道,“打扰了,告辞。”
这时门口传来朗朗一笑,语气带着戏谑,“你别急着走呀,聂九小姐受情蛊侵害,伤了脏腑。好歹人家曾是你的未婚妻,还对你情真意切,你就这么不管啦?”
来人一双桃花眼,勾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谑笑,正是言家少爷言祁。
景宸皱眉道,“多事。你还嫌不够乱?”
聂清璃简直羞耻到爆!
言祁刚才的话简直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她情真意切的人设不能倒啊!
聂清璃只能忍着羞耻,情真意切道:“此次的事情虽非我所愿,但的确是对小爵爷失礼,他日聂九定当登门致歉。小小内伤不足挂齿,不敢再麻烦小爵爷。”
景染一听就急了,“你还想登门?!聂九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你内伤也是你活该!谁叫你和这种手段下作的人渣纠缠不清?”
景宸冷眼看她,“自己回去刑堂跪着,我回去了再收拾你。”
景染很敬畏他,丝毫不敢反驳,乖乖去了。
景宸这才看向一身霞帔的少女。
少女脸色很白,显然因情蛊发作伤了脏腑。
他看向言祁,“你给她治治。”
言家能医善药,言家子弟都通晓医术,言祁自不例外。